张入云摇道:“不会的,玉真那般好脸面的人,绝不会要下属门张扬的!”
云飞呵呵笑道:“话是这般说,可是万松内紧,房内人总要问个清楚的,比如贴身丫环什么的!”
张入云疑声道:“人家隔了几重帐围的事,兄长怎么可能知晓的?”
浪人得意的笑道:“没办法!愚兄天生一副好耳朵,几十年歇着沙漠中无事,炼得一方地听的本事,他玉真自以为行事缜密,却哪里能瞒的过我!”
不料他此言一出,张入云霍然站起,瞪大了眼睛,一步步走到云飞浪人面前。云飞以为自己私听别人隐密,触动了张入云侠肠,为其不耻,或又是因自己听到些事关张入云的私事,为其所恶,借酒劲,放了胆,要与自己理论。一时上到底有些心虚,双手一撑也想立起,无奈张入云已经将头伸进自己存身酒缸内,容不得自己伸直身体。
正在惶乱计,却听得张入云睁大了双眼,瞬都不瞬,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教我!”
一句话,直叫云飞一身冷汗尽数收起,待他吐了一口长气,换过了翘起的泥腿,方与张入云讪笑道:“等我哪天心情好!”
“一定哦!”说完这话,张入云回得自己坛内重又坐下。 半日后云飞终忍不住,还是开口道:“此一行真的没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张入云轻声道。
“笨!唉!我就知道,你认识无色在我之前,准得被他教傻了!”云飞依旧摇着腿在坛中话道。
张入云也沉吟了半天,方道:“玉真太过精明了!我不喜欢!”
云飞浪人难得同意张入云的意见,一时竟大点其头道:“哎!你怎么和我想的一样。”
张入云沉声道:“如此这般能左右奉承,上下逢缘的人,实在不适合娶妻的!”
云飞笑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年纪轻轻得多大,只破了童身而已,连个正经妻都没有,却又满口的道理!”
张入云眼中一黯,哀声道:“不一定非要娶了妻得知晓的!”
到这时,云飞浪人听出一些意思来,皱眉之际,便与张入云安慰道:“早些睡吧,你不是说你累的很了吗!喝完了这坛酒,我包你明天睡到日升中天。等哪时醒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张入云闻言诺诺,口中连取美酒,直待喝了个坛底朝天,这酩酊大醉而睡。
只可惜第二日张入云还是很早就醒了过来,且还是在睡梦中惊醒过来的,耳边听着远处的马嘶声,日出之际,沙漠少有风尘,万物寂静,但有声响俱能听得清清楚楚。待张入云俯耳在地上,果然隐隐者可听见远处营区传来细密声响。直过了半个时辰,那御马的童抽响了马鞭,张入云也依旧抚耳在地,从没有探出身体,取目凝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