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入云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只吓得他连忙撤手却被艳娘阻住,再待运金刚力欲将艳娘震开,可终归怕伤了佳人不能起力,何况艳娘一身阴柔,玉肌如水一样的光滑,指力到处即被她肌肤泄走,没有一些着力处当下见艳娘腰际一片玉白越显越多,便是香蔻一般的玉脐也早落了眼底,知对方已然情动,绝不能轻易放脱自己一时手足无措之间竟得情急智生,于是不退反进,侧首便在艳娘香唇上印了一记,果然艳娘不料他会有此举动,突遭变故不知知应对,只一疏神便被少年觑空将双手撤出而张入云则是一退七尺,直待脊背贴着砖墙这才止了势回想方才一幕如同做梦一般,只是花香满口直浸心腹,断不是假得
艳娘没料到张入云竟能在自己手下遁走,心中不忿,可她也知张入云心境,一旦被他脱走今日绝不得再成就,无奈只得作罢,又见少年人头脸俱是汗水,身上好似被水浇打了一遍,不由讥笑他道:“怎样?刚才可快活吗?”
待长吁了好几口气,张入云这才惊魂稍定,含羞笑答道:“快活是快活,就是太快活了些,终是我无福消受不得,还是待下回”
艳娘不想对方竟还能有此言,忍不住道:“哦你还想有下一次吗?我还指望你只当这是你修道一场劫难来应对呢怎么这么快就转性不修真仙了吗?
张入云闻声中走近了艳娘,只是这一次心有准备,单用了一只手替佳人理了理发髻下略略歪斜的一支珠钗,同时笑道:“我又不是草木人,你这般娇艳怎能无动于衷”
艳娘哼声道:“哦?这是你心里话?”少年笑着点了点头,又为艳娘娇媚忍不住伏身在其领口上轻轻一嗅,果然人比花香,香气浓郁直冲心脾,纵是饮了玉露怕也不过如此艳娘为他举止主肆,也不耐将他长颈勾住,媚笑道:“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待你此番海外归来我便和你觅近地搬出二云观,到时你可得由了我性子,不可再像今日这般厌恶我”
听得艳娘要离了二云观独居,张入云不由眉头一皱,可除此外确是再没有好的法子安置自己二人,又听得艳娘说是觅近地安身,少年人到底点了点头,因想着佳人最后一句话不对,仍笑着道:“我今日可没有一点厌恶你,只是有些怕你罢了”
艳娘闻声轻啐了一口,又道:“但还有一事,我想要问问你?”
张入云道:“什么事?你只管说?”
不想,艳娘脸色变的倒快,当时便寒了色道:“其实倒是小事一桩,我只想问你,你今番海外行走一趟,到底安了什么样的心思,你又是为你那位沈师姐怎生安排打算的?”
张入云心思细腻,怎能不知道艳娘所指,心道:“当真女人善妒,便是这般高强的艳娘也是不免”只是口里仍道:“我也没有怎么去想,只是沈师姐是为取银河水才生出这番大波折,此事当日是由我开的头,如今她孤身一人为此事海外奔忙,我说什么也不能袖手旁观,视而不见”
艳娘见他说话时剑眉深皱,显是心上关切,不由恼道:“哼就怕你助人助过了头,日后却把这位沈姐姐安置在自己身边”
为艳娘果然说出了这番话来,张入云忍不住笑道:“你也太把我瞧的不堪了,且莫胡说,也别乱想,我绝不是会起贪恋第二位女子的心思,也不是想着妻妾成群的下贱男子而且沈师姐之性傲你不曾见过,日后等你两人见了面你便知道了我只是为沈师姐屡番助我,又为我的缘帮竟连峨嵋也容不得了,所以才想助其一臂之力,何况此一番取银河水,助人便是助已,你要是不信便和我一同前去就是”
不想艳娘却是满口不屑道:“我自有我的事要运动,现下哪有空陪你?再者我即没有乱想,也不曾胡说,若论你为人或还能坚忍,但心性却难不去想着别的女子至于你那位对你处处恩义的沈绮霞,怕你终生难以忘记这位女子,说到这里我也不怕有些什么难开口的,当日你能被我下了奇药才至我两人今般地步,单一个清清白白的沈绮霞只怕就算不得什么” 张入云见她越说越是笃定,心上真是不解,他自来生的就是一心一意,纵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掬的心肠,往常为修行求仙一路才从未曾想过娶妻婚嫁一事,倒不是他天生就对女子没有一点留心如今无论为因缘还是孽缘做成了自己与艳娘一事,他都也不再想多生一点闲心,何况艳娘丰秀娇媚,又是心寄与自己,方才两人一方缠摩,少年稍稍领略便已心醉神迷,论理自己也没有一点不满足理由此刻见艳娘已如妻子一样的管束自己,心中只觉得有趣,当即明言道:“你即是这般不信我,那我就在这里起个誓又何妨?”
张入云本以为自己是一诺千金的气量,这句话说出,总该能要艳娘放下些心思,可未料佳人闻他要起誓,竟是满脸不屑鄙声道:“省省男儿的这张口若能教世间女子信得,那满天的神明怕也都没个活路了你不怕折福只在这里胡乱开口,我还怕你日后下了拔舌狱呢且等你回来后再说真有心也不在这张嘴上”见不能使艳娘为信,张入云也只得住了口,但艳娘一番话里却多有爱惜自己的意思,少年人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心怡女子相待的温柔,虽见艳娘冷了脸,不比先前亲热,可心里仍是一阵得意只是二人已不能再做耽搁,一时再将对方一番回顾便并肩往前厅走去寻妖龙腾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