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身量好长,与鬼母几乎不相上下,只露出一半的面孔也是娇艳无比,但是五官又过于端正,美虽然是美了,可总叫人觉得冰冷冷的毫无一些女子气息相较之下鬼母虽然身披长毛,一副妖形,却比她柔媚可人的那女子也是和鬼母一样,一身上下遮拦的极少,仅是在胸腹间披了金光闪闪坚固异常的铠甲,将个一副玲珑凸凹修长玉躯暴露无疑张入云见得美女无数,眼光极高,可仍是谁人也没有眼前女子这般骄人的体态,尤其足弓胁下肌健坚韧有力,有着寻常女子不具备英气掌中一支青龙戟,月样的刀刃如同沁淬了水银样的流着宝石样的蓝光肩头露出一角碧玉弩,乌沉沉的只隐约泛着些青光
张入云见对方如此娇艳,但为女子眼底冷光,心底却起不出一些欲念自己的眼睛和对方相较只如瞎子一般的无光,一时间心下生寒,险些将脸背过一旁不敢与女子对睹,可他也是天性的刚强,略一接触便知对方想用目光将自己气息压下心头恼处,再将对方仔细打量,这时才发觉女子竟是个断了一足一臂的残废,手臂齐肘断了套了一只黑沉沉的钢爪,胯下皮开肉绽,一条**齐根没了,张入云眼光不俗,略一展望便查觉女子腰腹间也带了伤痕一时明白对方是腰胯间也受了重创,眉头一皱,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些同情痛惜的神色来
不想他这里变了脸色,却将女子触怒,当时目光一凝,两眼竟如明星样的一耀,还不待张入云反应但觉一道如山岳样的沉重气压倒了过来,因先被女子瞪视,少年心神一阵散乱,加之又在鬼母臂弯下,张入云避无可避眼睁睁的看着要被女子气势压死正在这时鬼母圈搂在他身前的一臂抽了出来,反掌一挡,就听得一声金杵撞钟也似的轰鸣声,张入云一条性命已被妖女救了下来
在将女子一击挡下后,鬼母却皱了眉变了脸色,再将玉掌提起,只见手骨已然迸碎,瘫软作了一团,不由于护痛之下娇声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大的脾气,自己穿的这般少还怕被人看吗?想遮羞的话便将衣量裁多些,力气大的和牛一样,打的我痛死了整天无事自找,我看你就是没事故意装模作样,想寻人打架玩”又骂张入云道:“你也是的没事尽看人家短处做什么有我一个还不尽够你看的吗?”说着故意迎面将自己缠身的长发扯开一线,露出内里颤微微**与少年人争闹作耍
铠装女子不理鬼母嬉闹,张口沉了声音道:“食香你一番作彰作致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让我看你收的这个废物吗?”她声音粗重,比鬼母还要低沉嘶哑,可不知为什么,张入云却不觉得女子嗓音有多难听,反而觉得为女子添了些女儿气
鬼母闻言笑道:“月魁妹子,这里可不是你的斗神界,可尽有大声呼喝的,我的脾气虽好可也没到任你喝骂的地步再说……”鬼母将张入云额前一缕乱发拂拢后又道:“再说他很废物吗?我怎么觉得挺不错的啊你有了商暮云后再不将人间根器放在眼里,就比不上你那一个,可多少也得给姐姐我几分面子啊”
月魁依然不理她戏谑,哼声道:“这里也不是你的食尸界,你是长年见不得天光的妖物,在光明界里你我谁优谁劣,你该比谁还要清楚”
鬼母搂着怀中张入云笑道:“自然是你厉害,可是你不要忘了我这里还有一个你刚刚说过的废物以我的凭魔**,可不见得便输于你,何况还能一道考考我这位授使是不是真的是个不中用的家伙,一举两得,其不是好”
斗母月魁显然为鬼母的强硬而有些惊讶,刀刃般的柳眉微微皱起,如一尾细游宛延的灵蛇在额间钻动,终是沉声道:“食香你最后一次胆敢与我正面角斗是多少年前事?”
鬼母撇了撇嘴,做了个娇媚的鬼脸笑道:“不记得了,没有一千也该有八百年了”
月魁挑眉冷声道:“那你又凭什么和我斗?你当真以为你的凭魔术再加上这个少年就能和我较量了吗?”
“呵呵,好男子确实难找,像你的商暮云那样的男人我是不指望能找到的了,可我的这一云也不差啊?而且最要紧的是他的心是热的,不似你那位和你一般的铁石心肠,而今竟有心与你相抗,真不知道你生起气是个什么样子?可惜我没福一次也没见到”鬼母丝毫也不在意月魁的讥讽,反挖苦对方道
“那好,即然你有此意,总也要见个真章才是,我与贪狼,勾绞也早斗的腻烦了,换了你这婆娘也添些鲜”斗母边将掌中三丈沁金青龙戟反背在身后,边与鬼母道
见对方立刻就要发难,先时纵声谈笑的鬼母也立刻改了面孔,将身一潜,顿时人影虚幻,散作了烟雾,也不待张入云挣扎反对,已自少年周身七窍毛孔内因是首次合体行凭魔法,张入云四肢百骇全身十万八千根毛孔俱如灌了烧滚的水银炭红的铁钎一般张入云自修道以来也吃过无数苦处,但仍不能禁止,当即变了脸色,剑眉几为剧痛扭做了一处 可耳边却传来鬼母沉声道:“男子汉一点痛疼算做什么,月魁不比其他人物,一切多余花巧伎俩在她面前都毫无用处,技击角斗非我所长,我只能帮你提炼功力,真较量还要由你自己处置,但你不要存了胜她的心思,只尽力拖延抵挡就可以了”寻妖龙腾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