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话音刚落,眼前便是一道白虹,邪龙子已是飞身蹿至自己身前,一把提起张入云衣襟,怒吼道:“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不想这一回却是换了张入云冷声作笑,穷了一身的气力将少年铁一般的臂膀扯过一边这着答道:“没什么只怪你自己不该逢人便说你的故事,邪月掳走了艳娘,我算计只有你才能助我一臂之力,才特来邀你你还是随我走在这里耽搁时间与人鱼作对很有意思吗?”
被张入云道破自己身世,段惊霆惊惧之下,颓然坐倒在地,半晌不曾说话,正在张入云意味对方被自己说动,欲伸手将少年扶起上路不想段惊霆一蹦三尺,立起了身子,已恢复其平日脸色,哼声道:“哪好我便陪你走一趟,只是我这里还有事未了,还要多耽搁些时日,你要是有耐心便等我”
“不行你要是不愿意就走的话,我自己一人也好上路”张入云想到艳娘被掳,心急如焚,自然不能答应
“那可由不得你你即知……”说到这里,段惊霆忍耐了半天才平息了怒火说道:“你即知到邪月那妖妇的下处,我便绝不会放你一人先去的”
“为什么?”张入云怒声道可一待开口,便觉自己确实蠢的厉害
就听段惊霆笑道:“邪月是我的在我没有手刃她之前,任何与她作对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你要是敢离开这里,且试试我能不能将你留在这洞内,别的不说,与你缠斗数年的功夫我还是有的所以你莫再惹闹了我,不然大家难看你那个什么艳娘反添危险”
张入云闻声激气不过,不怒反笑道:“你以为凭你这几句话就能将我留在这里吗?”
段惊霆亦笑道:“会的你和我不一样,你这人比谁都要护短顾家,艳娘要是对你真的很重要,你一定会在这里等我的而我就和你不同,做什么都没有拘缚,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得了我的,这就是你我的区别呵呵,也是我每次都能吃定你的优势”
就在张入云被逼不过,意图再与段惊霆争论,却不想对方早晃手将好墨玉钓递在自己手中道:“有你这磨牙的功夫,倒不如与学我钓鱼,这潭底只有仇霸海和尚余的四个侍妾,仇贼是**化身,少一日与女子交媾都会被丹火烧化了心肺这些女妖已有半年不曾吃血食,早已饿的成狂,又日日被仇霸海折磨,反不如落在我手里你不是看不得我凌辱这些妖精吗?那好,我与你赌一赛,只要是被你钓起的人鱼,便都由你发落,你要是不收的话,就当白便宜我,如何?如此一来,你只要早钓得四尾人鱼将仇霸海引出,便可早一日同我上路,行程从此掌握在你的手上,你总该没什么可再埋怨的了”
张入云被其引诱,忍不住看了看掌中的墨玉钓竿,却引来段惊霆一阵笑声道:“你可别以为这人鱼是这般容易钓的,就这鱼钩鱼线的用法也是好有些讲究呢”言罢,再不看张入云,扭身就进了金帏帐内,即时听得少年一串怒吼和群妖惊呼声,往后便是翻江蹈海般的声响,人鱼们迭价的痛叫张入云知段惊霆被自己刺激,只在鱼人身上发泄自己怒火,耳边听得淫声阵阵,头皮一阵发麻,好容易收敛了心思,依样自铜鼎中取了一点香饵,垂了丝线与深潭,坐倨水边
若论一身内养功夫,张入云比起段惊霆只高不低,化身做岩石样不露一丝生气稳坐水潭边也是一样的能办到可不料那水潭下水路竟远比自己预料的复杂,其中九曲十八弯自不比说,往往路径只有不过一两尺境地,曲迂回旋再加上水流变化,当时少年人莫说是将人鱼钓起,便是想要把金钩垂入水域深处也不可得那人鱼又是精狡,在水下是力大无穷,张入云连放了两次钓钩俱被其趁隙将香饵偷食了无功而返 为怕自己钓技拙劣,不但并钓上人鱼,反把饵食喂饱了对方,少年人当下再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里干脆提起了钓竿安心琢磨起如何才能灵活操动这墨玉钓竿起来张入云资质虽是云龙十三子中最差的,但悟性却不弱,加上恒心忍力,直费了一日功夫才窥得了那钓竿使用的门径果然那水晶线可凭任真气游动,无论多长都可听任钓手差遣,至于那鱼钩是可贮藏真气,若蓄的满了虽不过弹丸一样的金钩,施纵是却能有流星锤一样的威力张入云一门得自隐娘传功本领早得上乘进境,合着他一身收纵自如,拿捏的纤毫不乱的外门功夫,用在这墨玉钓午上竟是合契的天衣无缝至佳妙处,那水晶鱼线竟可为少年真力收纵的没有一线痕迹,只空一个香饵藏了金钩悬浮于水中
到的这一回,张入云足用个多时辰才将金钩探入水府深处,潜心运气,终被一人鱼合金钩将香饵吞入腹中正当少年喜悦以为得计,却被手底提纵人鱼钩得妖女肠腑剧痛周身乱颤而于心不忍,哪知道他这里放宽一线,妖人却是知机忙将金钩吐出了口
张入云是穷尽了心思才得将妖女钩索,被对方将金钩吐出,心急之下,想也不想,一声惊叱便将真力尽行放出,却见得水晶鱼线如注火焰,为少年人操纵之下,那鱼钩便如人手一般,翻了几个筋斗将人鱼细颈要害缠了数道
当时那鱼妖还欲仗自己手下力大和颈项上有密鳞不惧,不想金钩在她身上一阵游走,紧紧扣住了喉间致命要害,就在人鱼惊惧,鱼蹼还不及扇动时分,张入云已扯起了鱼线,如扯了风一样的将诺大的一尾人鱼钓出了深潭
张入云不比段惊霆手狠,本还想将对方制住喂其饵食在一旁静养,哪知那妖女一得空隙便将颈上鱼线扯去,张了满口獠牙呼啸着便往少年杀来寻妖龙腾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