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日子很无聊。
无聊……吗?
祝栖迟觉得自己可能被冬眠时的心态影响了,明明已失去做lha时受信息素影响的前提,埋在颜先生的冷松香气里,再看这个男人,居然没有一处不合眼。
她以前的取向明明是人间富贵花那种明艳挂的,现在居然觉得白开水也很有味道。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颜西柳从书桌后抬起头。
他很难形容女人投来的注视。轻柔缱绻,不含欲望,可再仔细看,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因为很爱颜先生啊。”祝栖迟自然地回答。
颜西柳轻轻叹了口气。
骗子。
“你心里一定在说我是骗子。”祝栖迟笑眯眯地揭穿他。
“爱一个人的眼神,不是你这样的。”阅尽千帆的颜总裁平静地说道。
祝栖迟放下撑着脑袋的手,走过来,从后方环住颜西柳,低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颜先生。你需要爱吗?我需要爱吗?不。我不这么觉得。但你可以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做爱情。”
“迷恋,性欲,永不背叛……”女人的双臂如同绞杀猎物的蟒,是使人窒息但又不足以窒息的力度,吐息暧昧,语调甜腻,“如果这不是爱,颜先生告诉我,什么才算爱呢?”
咽喉被卡着,颜西柳眼里不受控制地浮出一线水色:“永不背叛?”
“这只是最基本的。”祝栖迟承诺。
“我记住了。”颜西柳说。
祝栖迟笑意更深,松开胳膊,亲他的耳垂,
“念动力的事……你想解释一下吗?”颜西柳犹豫地说。
“颜先生觉得呢?”祝栖迟问。“聪明的,精干的,擅长揣摩人心的颜先生怎么想?”
祝栖迟彻底摆烂了一样,将皮球抛回颜西柳。
颜西柳深深看了她一眼:“宋熠会收尾,除了我外,没有人亲眼看到过你的能力。”
至于斋藤衡真,大概已被流浪狗的肠胃消化完了。
“林彪怎么样了?”祝栖迟绕到正面,坐到他的腿上,避开他的伤,把玩颜总修长白皙的大手。 男人的手骨宽大规整,只是虎口多旧伤,指腹骨节处也有伤痕粗茧,破坏了玉般的完美。
“伤势已脱离危险,林姨暂时回家照顾他。”颜西柳说。“家里请了新的阿姨,擅长做粤菜。”
多蒸煮,少煎烤,颜西柳真的被不定时炸弹似的祝栖迟吓怕了。
祝栖迟点点头,专心摆弄他的手,捧起来从指尖开始,舔舔咬咬,碰到伤疤,就轻轻地啄吻。
颜西柳被她亲得心头一阵酸软,情不自禁地撩开她披散的长发,抬高她的下巴,叼住双唇,缠绵地辗转。
他轻轻吸气又呼出,不舍得放开柔软的热源。心脏欣悦地砰砰震动身体,鼓动血液冲刷着耳膜。
“……颜先生有进步啊,会主动了。”祝栖迟夸奖地揉了揉他脑后的发丝。
“只要你不嫌脏。”
一吻结束,颜西柳轻声说道。
“脏?”祝栖迟也撩了把自己的头发,凑得更近一点,“颜先生闻闻,是不是烂泥的味道?”
颜西柳疑惑地看着她:“烂泥?怎么会。”
祝栖迟虽然懒散,但向来干干净净,身上只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余香。
“颜先生觉得我不臭,我也不觉得颜先生脏。”祝栖迟抱住他,加深了方才的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