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你没听错。”
利亚姆皱眉,耐心劝道:“学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或许我可以帮你。休学可能不是那么必要。”
安燃摸摸鼻尖,思想却很坚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暂时不能去上学了。申请表我已经提交上去了。但是申请表下来的时间可能要半个月后。”
密大哪点都好,就是办事效率有些外国化。在急切的安燃看来这太慢了。他没那么多时间。所以只好麻烦利亚姆替他注意申请表的事情。
“我知道了。”利亚姆无奈回答,安燃的心思他也猜不透。但看学弟那么坚决,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申请表的事情就交给他吧。
“对了。不要忘了向阿尔伯特教授解释。”
“嗯。”
*
画家酒醒了。破旧的小屋子里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有一幅画。
“唐纳德?”
画家小声叫道。
无人回应。
唐纳德还没有回来,但画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想起唐纳德临走前难掩痛色的俊美面容以及再三嘱托。
“把画交给一个叫安燃的人。约翰,把画交给一个叫安燃的人。他有着一头黑夜般的头发。只要见到他,就能立刻确认他就是画上的人。”
在画家还没说出,他和安燃早已见面的事实时,唐纳德急匆匆地离开了。
现在该怎么办。
画家小心翼翼地抱着画,我难道要等他们回来?
该死的,谁知道他们两个都跑哪里去了。
事情无需画家担心,深夜时安燃突然出现。青年一身黑色的羊毛大衣,衣摆垂到膝盖上方。黑色长裤,黑色圆礼帽。还有黑色的手套。整个人裹在浓浓的黑色中。
画家只能看到他那张雪白的脸。
夜里湿寒深重的露气铺面而来。
安燃赶了很长的路,他与装着刑响灵柩的灵车擦肩而过。
“约翰。”安燃牵动嘴角的肌肉,“那幅画呢?”
“额,嗯。”约翰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递上带着防尘袋的油画。
“安燃小子,你是要去那里?”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安燃小心把画放在黑色保险手提箱内。
“这样啊。”约翰挠挠头,好像没什么可说的。毕竟他们两个只是萍水相逢。
但画家鬼使神差开口:“你好像长大了些。”
安燃失笑,眼睛在一瞬弯成月牙:“是吗?”
“是我的感觉,不作数的。哈哈哈哈哈哈。”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