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用叉子卷起手中的意面塞进嘴里。他倒是对金枪鱼怎么在四大海域里成长有了兴趣。

    “你不知道吗？”

    利亚姆很惊讶，屁股离开凳子凑近安燃。

    “你们国家的一艘渔船，”利亚姆挤眉弄眼，安燃能看见他的雀斑在眼前晃来晃去。

    “排水量十三万吨的淡水渔船，每年会从清水市出发。会载着鱼苗走入深海。一路走，一路利用海里的沙丁鱼资源养殖金枪鱼。开到哪个国家的港口就会卖出一部分。”

    “这次开到了马塞诸州的港口，超好吃的啦。”

    利亚姆插起鲜美的金枪鱼尾巴送进口。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

    安燃托腮，舀了一勺酸奶。

    “可能是忙着高考没注意到它下水的新闻吧。”

    利亚姆：“噢。说的我都有点怕你们的高考了。”他可是保送进来的。

    安燃：“最近药物开发实验怎么样？”

    利亚姆皱眉：“不太好。实验室的新助手说他遇见幽灵了，整天神神叨叨。让他去冲个容量瓶都干不好。把容量瓶都打碎喂给了垃圾桶。”

    利亚姆说着苦恼地揪头发：“我原本很看好那个助手。谁知道身为调查员预备学生竟然会怕这种莫须有的东西。他说的经常出没图书馆和人工湖附近的幽灵我去找了。根本没有。”

    “污染度检测器也没亮。”

    “咳咳。”安燃被辣披萨呛了一口，利亚姆口中的幽灵好像是他。

    因为那个天文系的富二代学长经常半夜翻窗户回来，睡眠浅的安燃非常容易被吵醒。所以就瞬移到人工湖那边散步或者到图书馆踩点看怎么把《死灵之书》给还回去。

    利亚姆炫完饭后水果，等着安燃吃完。顺便问：“阿尔伯特教授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吗？”

    安燃：“不确定，我估计一年都回不来。”

    利亚姆：？？

    安燃为利亚姆困惑的表情解疑。

    “k国那边要重新修订《圣经》。老师作为评委一时半刻不能离开。顺便参加红衣主教举办的文学风向拟定大会。”

    “very good！”

    利亚姆竖起大拇指，他是真心实意的。相比安燃的自由，导师履历的光鲜亮丽。利亚姆受够了弗朗西斯的狗脾气。

    弗朗西斯摩根今天再一次在实验室喝酒睡觉。

    *

    我并不觉得很好。

    安燃面无表情装作认真的样子听着屏幕里的老师喋喋不休。语速快的能让两片嘴唇冒火。

    阿尔伯特威尔玛斯，犀利尖刻的文学评论家兼文学历史研究学者。头发已经全部变成灰白，发际线向后脑勺延伸。

    眉毛也是白的。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透过两块圆镜片射穿屏幕打在今年的四个新学生身上。

    “伊丽莎白，《埃及通史》作者是谁？回答我的问题。”

    “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