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霍兰希就顺从的照办,微微向前附身,围巾就挂在了他脖子上。
绒毛触感柔软,搭在盘踞着青筋的脖子上,温侨还特地把围巾又绕了一圈,调皮的打了个结。
不等霍兰希反应过来,温侨就赶忙跑走了。
教堂的顶灯只打亮了前方的一段路途,温侨小跑着冲进灯光里,又想起忘了说再见,赶紧转身晃了晃手臂:“再见,霍兰希!”
他看到高大的alha隐在黑暗里,也朝他挥挥手。
温侨小跑着回到教堂门口,果见卓希正坐在台阶上等他,似乎对他转身说再见的行为很好奇,就要探头探脑去看他的身后。
温侨扔下东西,倾身捧住了卓希乱动的脑袋,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不要动,你之前说不能被军部的人发现,对不对?”
卓希果然不动了,蓝绿色的眸子望着他,被他两手固定住脸颊,嘴唇都嘟了起来,模糊不清地问:“送你回来的人是指挥中心的军官?”
温侨点点头,卓希又问:“他是你的alha?” 几乎所有初见他跟霍兰希在一起的人,都会问这样一句话,好像他们之间就不会出现第二种关系一样。
如果换做从前,温侨一定斩钉截铁否认,但现在,霍兰希留在他身上的临时标记还没有完全消散,他不知道卓希是不是能闻出端倪。
便取了个折中的说法:“不算是。”
卓希不是多事的人,他看出温侨的纠结,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温侨回头瞥了两眼,确定那辆砜鸢的尾灯开始逐渐变暗消失时,才一屁股坐在卓希身侧的台阶上。
康哲博士给他打包的点心还是酥脆的,青梅酒也尚且温热,两个少年头挨着头,就着夜色一人一口分吃点心。
青梅酒的度数实在不算高,甚至只能被称为酒精饮料,那点含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明显两个omega都不是有好酒量的人。
几口青梅酒下肚,连天上的星星都打晃。
卓希的情况要更严重一点,他可能有些酒精不耐受,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呈现绯红色,一头栽在温侨的肩窝里,不抬手扶着他的脑袋就要往下滑。
温侨本想把他扶回住处再回来收拾东西,但卓希固执地不肯起身,抱着他的胳膊呢喃一些意义不清的词句。
这种想法只好作罢,他把博士送的驼色围巾拿出来,围在卓希身上,外城区没有气象所管理的中心温控系统,昼夜温差要更大,夜间的风虽不至于刺骨,但也是凉的。
“我的监护人也是个alha军官,”卓希模糊不清的语言中终于出现了完整的语句,“他对我很好,非常好,但他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