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刃秋大步流星地走来,大刀阔斧地坐下:“我对付他?哼,两军对垒,他三番两次偷我粮草,还放火烧我营帐。”
“你还派人偷着在我军粮里放巴豆,害得我足足在茅厕呆了三天!”兰妄生咬牙切齿地开始翻旧账。
“比不得你假扮舞姬去行刺,四肢僵硬地和跳大神一样,要不是我把你刷下去,别说行刺,你一出去就要被。”
“你的伪装又好到哪里去?江洲水灾,我去监督难粮发行,结果在人群里看到一个两米多高,膘肥体壮的‘难民’,你是真对自己的身形没点数啊。”
“我那时候是真难民!还不是你派人养的信鸽污蔑我,害我被削了兵权,发配边陲,我至于在半路偷跑结果遇上洪灾吗!” “你瞎跑什么!老子都已经劝说好头顶上司准备去捞你过来,结果你给我玩偷跑,害得老子顶着大雨在那破山沟里找了好几天,你还好意思说!”
“我哪里知道你想干嘛!有人追我当然要跑。”
竹隐尘在两人的吵闹声中慢饮酒水:“你们在幻境里过得挺精彩。”
兰妄生双手环胸斜眼瞟向身侧的人:“托他的福。”
梅刃秋同样不甘示弱地回瞪:“拜他所赐。”
竹隐尘等他们两个吵完,问道:“白梅,你觉得,南宫现在心性如何?”
“你这话问得,口气跟个老头子似的。”梅刃秋吐槽了一句。
“心性,我说不准,但是这小子有股浇不灭的自信,和好胜欲,事事都要争个第一,每年都暗地里收集澜帝的政绩和一年国库收益什么的,非要超过对方才行。”
“还有上官收了多少个男宠,他就要纳多少个妃子,处处都要胜一头,实际上人家压根都不知道,就他自个儿在那里较劲。”
“寒竹,你问这个干嘛?他不是已经和上官断了,按你的性格,应该就当没这个人才对,怎地还主动打听他?”
梅刃秋疑惑着,兰妄生也同样看了过来,两人眼里都写着同一句话:不对劲。
竹隐尘一本正经地开始编。
“宗门大比快到了,我已经步入出窍,不会参与其中,若无意外,太一玄宗此次的领队就是他了,届时,世安也会在队伍里,我正在思索要不要提前去找南宫讨论一下修行心得。”
南宫破天要不是主角,谁管他啊!
多年好友,就算隔了幻境中的几十年,兰妄生依旧一下听出了他的本意,扬了下眉:“你这个讨论心得是用口还是用手?”
竹隐尘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袖:“自然是用剑。”
兰妄生嘴角勾起一个险恶的笑容:“我觉得他心性不堪大用,委实应该好好锻炼一下。”
用剑,那不就是去把人打一顿的意思,这必须有!
梅刃秋摸着下巴思索:“宗门大比,我们可都是对手,不过看在我们多年情意上,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觉得他优柔寡断,狂妄自大,建议你们太一玄宗换个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