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觉得没什么。
若是换了师父,他非但不介意,还会认为自己才是不二人选,毕竟他们是最亲近的师徒。
但每个人的想法与理解不同,三师伯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死板与固执的。
对于他的担忧,应岁与不以为意:“有什么好担心的?跟他说是你大师伯的血就行了。反正也不会见面,谁来效果都一样。”
鹤云栎:还能这样?
虽然理论上可行,但是——
师父怎么能骗三师伯骗的这么心安理得?
……
“事情就是这样,师父也没办法了。小师弟已经答应配合放血,三师伯就不要再多想了,安心接受治疗吧。”
虽然师父给出了解决的方案,但鹤云栎终究还是过不去蒙骗师伯的坎。
除此之外,他也在担心,若三师伯真信了为自己解蛊的是大师伯,而没有对小师弟的出没做足防备,在蛊素消退前和小师弟见了面。那就会出现一桩人伦惨剧。
毕竟,小师弟那头,并不能完全相信。
虽然应岁与认为能通过把隽明袖关起来解决的事,用不着费这么多劲儿,但也没有反对弟子前来劝说顾决云的行为。
在此之前,为了让隽明袖好好配合,鹤云栎已经找到他进行了谈话,并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反复向他申明。
隽明袖虽然嘴上对顾决云前两天的“狠心”念念不忘,但还是干脆利落地放了满满一碗血。
若不是鹤云栎及时阻止,只怕他还会拿缸子来装。
麻烦的还是三师伯这头。
顾决云依旧十分抗拒让弟子来给自己解蛊。
虽然应岁与说蛊素会在三到六个月后消退,但并没有确凿的例证在前,谁敢保证不会有残留的影响,导致他六个月之后见到雌蛊蛊主依旧会有异样的情绪?
如果对象是大师兄,他还能忍一忍,克服克服。
但对那个毛小子……
他不成了禽兽吗?
顾决云的三观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发生。
鹤云栎继续劝慰:“三师伯尽管放心,接下来的几个月小师弟会搬去和我住。我会看好他的。只要不见面,您完全可以当给你解蛊的就是大师伯啊。”
顾决云疲累地吐槽:“如果要幻想,我为什么还要幻想大师兄?”
鹤云栎一愣:“对哦。”
顾决云的心情极度糟糕,一度想要自暴自弃,但眼看着师门众人都在这么努力地救治他,又不忍辜负他们的心意。 他毕竟不是孤家寡人。
“把药放那吧,让我一个人先想想吧。”
鹤云栎应下,离开了房间。
但这一放就是一整天,直到入睡,顾决云也没下定决心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