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认下教训, 不敢再说话。
后山, 鹤云栎站在与叶清固定会面的黑虎松下, 又一次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弯月已近中天。
叶清今天也太慢了,难道遇到意外了?
他不由担忧起来。
不远处, 应岁与隐匿气息立在乱石后, 已经观察了这个“黑袍人”许久。
叶清瞧他久久不说话, 心里着急,鼓起勇气打探:“师叔认识他吗?”
“认识。”应岁与寡淡回道。
再裹三层也认识。
果然。
叶清又问:“他是不是很厉害?”
“非常厉害。有时候连我都无法招架呢。”
尤其是露出委屈和烦恼的模样时, 至于哭,就更别提了。
小师叔都无法招架?
叶清一个咯噔, 心不由地悬了起来, 提议:“那是否要弟子去请师父或者大师兄来?”
“不用。”应岁与果断拒绝。
再多叫个人来干嘛?这小子在这儿他都嫌多。
“他是我的故人, 与我有点……”应岁与顿了一下, 似乎在想合适的词,“与我有点私人纠葛。”
他的话说得含糊, 尤其是“纠葛”二字,尤其暧昧,听着活像“感情纠葛”。
哪怕叶清不似隽明袖善于脑补,都不由生了几分怀疑。
只听应岁与吩咐:“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回去吧。”
有了之前的教训,叶清虽然担心,但也不敢再对应岁与的决定置喙。略微踌躇之后,决定先听从吩咐:“那弟子告退,师叔注意安全。”
直到叶清的气息远离,应岁与才从乱石后面悠然踱步出来。
“为师还道你去哪了。这里的月亮更好看吗?”
“师父!”
见到他突然出现,鹤云栎先是慌乱,接着想到虽然他装扮奇怪,但师父又不知道蹊跷,便又稍稍安下心来,故作轻松地问道,“您怎么来这儿了?”
怕叶清刚好来了撞见,他没有揭下斗篷,说话也小声,确保只有他和应岁与能听见。
应岁与走上前,先如往常一般,顺手摸了摸弟子的手,确认他没有受凉:“有两个答案。一是沿着宗门散步,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二是……”
他深深看了一眼紧张的弟子,将本来揭穿的话,换成了:“特地来找你的。” 确认不是因为怀疑自己跟过来,鹤云栎松了一口气:“师父找弟子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