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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仓里,宇文佾正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煎熬。 他身体里的血液一会儿像是变成了岩浆,一会儿又像是被冻成了冰块儿,有时还像钻进了千万只蚂蚁,又痒又痛。
晚上的作为被发现后,应岁与没有动粗,只是当着他的面掏出了三颗他吃的伤药,并分别在每颗丹药里加了各不相同,但都成分不明的药物。最后将三颗丹药放入瓷碗,打混,摆到他面前,让他选。
接受丹圣有问题的丹药;拒绝,然后在约定的三天庇护期到后,继续带着一身伤逃窜。
宇文佾看似有的选,其实没有。
娘娘的内劲极为特殊,他自备的伤药疗效甚微。要想顺利逃出茂州,他必须吃下这些丹药。
宇文佾选了一颗吃下。
神秘成分在后半夜发作,难以言喻的煎熬冲击着宇文佾的躯体,他克制着将血管挖出来的冲动。
——不就是,找……他的小情人,聊,聊聊……天吗?真是,有够小气的。
不过想到应岁与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并没有把他当一回事儿,宇文佾又幸灾乐祸起来。
应岁与啊应岁与,你也不是想要什么都有的嘛。
到后半夜,良久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宇文佾靠着船壁,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他身上多了许多在抓挠中产生的伤痕。
这家伙,这些年就在研究这种东西吗?
确实挺厉害的,但和他见识过的苦痛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就在宇文佾对应岁与的手段表示轻蔑时,熟悉的灼烧感再度袭来。
还有第二轮的?!
在药效的折磨下,宇文佾收回了自己之前的话:算了,还是要“提”一下的。
直到天光微亮,药效才终于褪去。休息了约莫半个时辰,木板被打开。
宇文佾看着出现的应岁与,眼神虽然疲惫,但依旧透着坚韧的精光。
他承认应岁与的丹术很精妙,但这点痛苦还足以让他对其产生畏惧,如果有机会他依旧热衷于给应岁与添麻烦。
应岁与悠悠掏出两颗伤药递到宇文佾面前。宇文佾怎么瞧怎么眼熟,心中生出一个恐怖的猜想——
这不会是昨晚剩下那两颗吧?
应岁与露出恶魔般的笑容:“该吃药了,来挑吧。”
……
第三天晚上,伤痛勉强止住的宇文佾准备离开了。他虽然骨头硬,但也不想留下来给应岁与试药。
他刚站上船头,疫女便从船舱内追了出来,来到船头,朝他伸出双手。
她身上一概来时的简朴潦草,衣服整洁,发髻精致。宇文佾还是第一次瞧见疫女如此模样,不禁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