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见将名字和人对了一下,招来一位记名弟子,对两人叮嘱:“今天也不早了,你们俩先跟着这位师兄去弟子院安置吧。安排什么的明天再说。”
待两人离去,他转过头对鹤云栎道:“云栎,师伯这儿有几本账需要你来对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算出来的结果都不一样。”他提醒应岁与,“师弟,说好的,这次不准再来打扰了!”
应岁与:“师兄放心,师弟对你言出必行。”
他转过头,轻声对鹤云栎道:“为师回去等你。”
不知为何,光是听到他说“回去等你”鹤云栎的心情就雀跃起来:“好,弟子对完账就回去。”
应岁与转身离去,留下牵着鹤云栎衣角不放的松松,陆长见喊住他:“师弟,你忘了你徒孙。”
应岁与回头弯眼:“忘了和师兄说了,他认人,除了他师父,别人带不走的。”
松松颇为骄傲地一扬脖子:“就是这样!”
陆长见:……
走了个大的,来了个小的?
鹤云栎牵起松松:“弟子
先带松松去拜见三师伯,半个时辰后再和大师伯在勤务阁碰头怎么样?”
陆长见点头:“合该这样。”
之后他们见了顾决云,当然,松松也没有叫三师祖伯。
而顾决云除了表示松松的模样确实和鹤云栎颇为相似之外,还意味深长地对鹤云栎叹了一句:“师侄,喜好不要太单一了。”
鹤云栎不解:“三师伯怎么这么说?”
顾决云审视地看着面前的孩童。他并没有像陆长见以为的那样,对松松生出“想要收其为徒”的喜爱之情,因为——
“我总觉得这小家伙,和你师父一个德性。”
“有吗?”
鹤云栎偏头看了看弟子,他完全不觉得松松和师父像。
师父是独一无二的。
……
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再来到勤务阁,陆长见已经将自己解决不了的账册全部搬了出来。
如果问有多少,那就是去年的全部。
按理来说去年的账簿早在两个月前就该整理归库了,但那时候鹤云栎忙着照料中毒的师叔和受伤的师父,根本抽不出时间。
而陆长见虽也在尽力处理,但他多年未管过账,做起来很是生疏。不但慢,还漏洞百出。
粗略看过陆长见做出来的账目后,鹤云栎叹气:这是完全帮不上忙的水平啊,他一个人做还能快点。
他委婉建议:“大师伯这些天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弟子就好了。”
陆长见早就被这些账本搞得焦头烂额,看也不想看到,听到师侄要全揽过去,自然乐意之至。
临走前他不忘叮嘱鹤云栎:“这些账本实在太难了,师侄做不完也不必勉强,大不了全烧了从头再来。” 只要账本不存在了,问题也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