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中谁是谁非,他都不想再看到师父露出那样的表情。
寄完信回到卧房,应岁与已经坐了起来,但没有起身。
鹤云栎走后没多久,他就醒了。
休息了一晚的他感觉好多了,但在弟子面前情绪崩溃的事实,又让他感觉尴尬。
回来的鹤云栎什么也没有说,坐过来便亲他,吻沿着脸颊细细落下,直到应岁与给出回应。
安慰的吻不带情|欲,两人浅浅相碰便分了开来。
“今天要出去走走吗?”鹤云栎询问。
“去哪里?”
“去店铺和庄子上看看。”
鹤云栎说的是云霄名下的那些产业。才外出回来,也不能整天玩。不过巡查结束也不是不可以找个地方和师父一起坐坐。
“只有我们俩吗?”
应岁与颇为期待地确认。
鹤云栎补充:“还有松松。”
不好天天让师伯们带孩子。怎么说也是他的弟子,又不是师伯们的弟子。
应岁与稍微明媚的心情又阴郁下来。
——为什么会有人谈恋爱后还没享受过充足的二人世界,就提前步入了有孩子的生活?
可自己做的孽,有什么办法呢?
他亲昵地贴近,试图用美色迷惑弟子的判断力:“为师始终觉得,以你现在的年纪和修为收弟子还为时过早。”
可这招用得太多,鹤云栎已经有了免疫力,并没有因为他的亲近就忽略话语的含义:“师父是什么意思?”这话明显是冲着松松来的。
应岁与直接表态:“给松松另寻一个去处吧。不管他想学什么,为师都能想办法帮他找到顶尖的师父。”
鹤云栎莫名有种和离再婚,结果再婚的道侣不想要他和“前妻”的孩子的既视感。
——他的思维也被师父带得越来越歪了。
甩掉脑中不着调的想法,他反问:“师父是要我抛弃松松吗?”
“如果松松自愿呢?”
松松自愿?
松松怎么会自愿呢?
鹤云栎感觉不妙:“松松和师父说过什么话吗?”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让那孩子不想给他做弟子了吗?
鹤云栎神情黯淡下来,被悉心照料的孩子“嫌弃”,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见弟子难过起来,应岁与忙解释:“他什么都没说过,为师就是假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