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罗翔记得很清楚,他历经磨难始终不改仕途之志,却是因为一件小之又小的小事。
延岗市市政公用局上班时,一天夜里他陪局长造访市长。正值全市供电紧张轮换片区停电,市长大人的别墅突然漆黑,他老人家大怒,拍案而起,只一个电话立刻光明重现。待罗翔从市长金屋藏娇的私房出来,一片漆黑中只有面前的豪宅灯火通明,他一再告诉自己,男人可以无钱可以无情,但不可无权!
此意此志,虽历二世而不悔!
罗翔收回纷乱的思维,笑道:“朱叔叔考究我做什么?”
朱华东小而深邃的眼睛里射出忧郁的目光,“你有经商的头脑,为商人也是好手。做滑板的建议我接受了,正在着手进行,要不,再考虑考虑你的打算?”
罗翔不禁莞尔,“朱叔叔,您不是市委组织部,更不是国家工商联合会主席。”
朱华东也笑了,“好小子,看来铁心啦。”— 他把桌上卡片扔来,“拿着,东华饭店的金卡,签单消费。”
罗翔吃了一惊,这是白吃的长年饭票啊。他深深看看朱华东,把卡收进包里揣好。朱华东满意的一笑,说道:“晚上有酒会,留下来玩玩,不少人值得结识。”
若是市政公用局物质管理科上班的罗翔,一定立刻答应,但他是做了南柯一梦,要弥补遗憾的大四学生,想也没想答道:“不了,约好同学聚餐。”
“不要后悔,机会难得!”朱华东蛊惑道。
罗翔轻轻笑道:“大好华夏资源缺乏。就是机会多多。何况。人不可言而无信。”他奸笑道:“我要和第一号女友共度我们地第一个中秋。”
朱华东感兴趣地问道:“江大那位?”
“no。”罗翔得意地摇头。“农学院第一号校花!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朱叔叔同去不?”
“罢了。”朱华东愕然半响。苦笑道。“脚踏两只船。当心落水淹死!未来地罗翔大官人!”
罗翔起身出门。“朱叔叔。您还没看透啊。官场上男女奸情不是难点重点。有时授人以柄反而解脱。”
罗翔告辞出门。留下朱华东傻愣愣地想不通。打砸抢出身地反革命见识怎么不如矛头小伙子了?他不会知道。罗翔觐见过地市长中道崩黜。作为心腹地市政公用局副局长本来难逃重惩。可他高祭乱搞男女关系地大旗。以此被免去一切职务开除公职。反保全了不少私房钱。
罗翔下楼找老暴送他回校,上车前一拍脑袋,“差点忘记做试验。”说完一溜烟又回酒店,弄得老暴迷惑不已。过了半刻钟,罗翔双手满满当当拎着十二三盒精装月饼走来,喜滋滋的说道:“金卡果然金卡!来,拿两盒回家吃着玩儿。”
老暴汗颜不止,竖起大拇指一言不。
罗翔领走酒店准备的送礼月饼,这事很快报给了楼上的朱华东。朱华东坐在老板椅上大笑,看似十分欣慰。那位千娇百媚的女秘:“三叔,他就是一个小人,你帮他作甚?”
朱华东光笑不语,心中忖道,小罗小事不检点大事不糊涂,值得我扶上去不怕反噬……嗯?他真的小事不检点?朱华东记起罗翔的话,“授人以柄反而解脱”,只怕他是有意为之!
月,是中秋的圆。建国四十五周年的中秋歌舞升平,处处花好人美,一轮满月应景儿钻出云层,鹅黄皎洁的光洒人间。
五零二和二二一两寝室的某人们共聚一起,在校外饭店吃了一餐,再把罗翔带来的两盒月饼打开,许青嘟囔道:“一盒才五六个!绣花枕头一包草。”
“那你别吃。”刘宏抢了一个递给康笑,厚颜无耻的借花献佛。
马蓉问罗翔,“多少钱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