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市委是市直属单位,资金一直严重不足,工资一块儿还能勉强应付,活动经费和职工奖金却要靠各企业解囊相助,前两年地情况尚好,找到国企时不时能弄到几个钱。但去年起国企效益下滑和私营改制制约了团市委化缘大计,私人企业谁会在乎没实权地团市委?心狠手辣的单位干脆令门房团委与狗不得入内。
梁为民想大有作为就离不开搞活动,一次活动又怎么能不花钱?等市委市政府大慈悲拨钱还不如去赌博。
梁为民看罗翔装模装样大叫困难,只好轻轻说道:“‘浩瀚中心’编制定了一正二副,一百万。”
一百万买副科?罗翔的屁股眼都在热,这是赤辣辣的权钱交易哦。
“十万!”罗翔咬牙还价……梁为民很想踢某人的屁股,要不是上面一直想冷藏我,要不是你和曹家的关系我能向你开口?他冷冷说道:“革命工作是菜市场买菜?八十万。”
“三讲精神要牢记,学习政治和正气,二十万!”
“你还是不是伟大~团市委一员?六十万。”
“我们的工作重心正在从传统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转变,二十五万。”
梁为民愤怒了,“我二十万二十万降,你丫变成五万?一口价,五十万,不然党员资格别想了,明天到后勤报道打扫厕所去。”
“……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地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我……认栽!”
获胜的梁为民很是喜悦,当下打电话的唐甜,告诉她小罗另有重任暂不参加志愿办和浩瀚中心地组建工作。
唐甜唯唯诺诺应是,翻脸就找罗翔痛斥越级拍马屁要挨雷劈。
“丫丫的才想拍马屁。”罗翔叫苦不迭,“要不你去拉赞助?唐耀承地大小姐。”
唐甜讪讪后退,“我爸是沥青公鸡,一毛不拔还要沾毛回来……领导慧眼识英才哦,此项任务非你莫属。”
其实,梁为民和罗翔都心知肚明,五十万就是送他堂而皇之的升级借。作为回报,罗翔把市组织部副部长张忠诚介绍给梁书记。
为了保证留在足够时间欢迎罗细细,罗翔马不停蹄召开募捐大会,麾下一干人等悉数到场,有麦苗儿杜英俊齐雨竹等等。罗翔朝谷童嚷道:“老谷记录一下,捐款名单如下:‘红旗市’十五万,‘大富豪’五万,‘银海都市娱乐城’五万,‘鹏举工程建筑公司’五万,‘银海会所’二十万。okk!”
杜英俊还在算账,齐雨竹头一个大叫起来,“二十万?你想得美!圣诞夜就告诉你会所账上穷得叮当响,要不是我找苗儿姐拆借了八十万就得停工。二十万捐款给团市委?我还不如扔水里听响声。”
杜英俊也皱眉叫苦,“大富豪的五万问题不大,为朋友两插刀!但‘银海娱乐城’还没开张,一分钱没进全是出。我的‘鹏举’更是马屎表面光,几个私房钱都送人情买关系了。要不,我帮你找找其他人?比如华大伟,他在鹤岭的服装店生意很好。”
罗翔冷笑道:“你们一个二个叫苦是吧,我算是看透了,虚伪!”
杜英俊不停喊冤,齐雨竹仰面不语,麦苗儿只好说道:“年底前后,除了银行没什么公司腰包鼓胀……我认四十万,红旗是市政府重点扶持单位,花钱买好名声说得过去,小罗也不能失了脸面。”
杜英俊感恩戴,狂乱赞美麦苗儿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齐雨竹依然没好脸面,说了一句“会所没钱,没一分钱”,扭头走出会议室,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清脆地“嘀嗒”声。
靠,小腿真好看,怒气地罗~恨恨想道:再惹我小心把你变成狮子群的母狮子!
会议散去,杜英俊凑到罗翔面前,神秘兮兮地说道:“前几天我见到黑驴和红儿,红儿脸色阴森森很难看,他们不是要结婚吗,难道出问题?”
罗翔警告道:“你心里有数,别当着红儿和黑驴来往。”
杜英俊愁眉苦脸,“我又没看不起她,过去的事情大家都忘记了,我反而敬重得很。”
罗翔叹口气,“你不是当事人,谁简简单单就此遗忘。”他嘴上这样说心里也这样想,就算是一场梦,梦里那个带来伤痛地女人他都一直不能忘怀哦。
罗翔去红儿家黑驴,一家人回江城后胡乱找了出租屋住下,条件自是不会太好。
罗翔有些自责,他们颠沛离的日子还没到头,应该帮忙置办一个稳定地家。
家里只有红在,黑驴陪她的父母到医院看病,看得出身为女婿的黑驴实在格。罗翔就很奇怪,找到这样好男人的红儿为何还是紧锁眉头,难道男人面容不佳影响到床上的战斗漏*点?
红儿倒茶后坐在沙唉声叹气,罗翔猜想是住处太简陋,没过年的热闹,但红儿摇头,“一家人住在一起衣食无忧,我有什么不满足。”
黑性能力下降?红儿瞅瞅奸笑的罗大官人,苦笑道:“不是我和黑驴的问题,我们俩好得很。”
猜到几分地翔想起身离开,他不想搅进不必要的麻烦中。但他的动作反而坚定了红儿告诉他实情的决心。她眼疾手快挡住去路,说道:“一个是我亲妹妹,一个是你干姐姐,你走不了啦。”
罗翔慌忙住耳朵,大叫不听不听听不见。红儿狠狠说道:“我只有这一个妹妹,要不我不要脸不要命闹腾开来?”
罗翔只好退回椅子上坐下,红儿连连跺脚:“你说,怎么我没走运地时候,这种事都遇上了?”
何润霖是1esbian,也叫sapphism,这两个名词都来源于古希腊,它的近义词还有很多,urningism、tribadism等等,拿二十一世纪地话翻译过来,何润霖是百合爱好者,她是女同性恋者!
红儿偶然了现何润霖和玉儿的关系,她对男女的**了解很深看得很淡,但不能容忍妹妹从自闭症里走出来又被人变成百合。更让她恼火的是何润霖的身份,她是县委书记的女儿,她是罗翔地干姐姐,她更是把玉儿带出自闭症的医生。
“这叫不叫做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罗翔面对红儿无奈地讥讽很是难堪,倘若玉儿是正常人他并不反对,任凭她们决定谁当t谁做p,可玉儿是病人!
“天,我不该看到她们俩光了身子在床上!”打开话题的红儿也就不害怕自爆家丑,“当真她和男人躺一块儿我也想得通,何润霖是女人!”
“不管了,你得帮我拆散她们,我地不能爱上一个女人!”红儿咬牙说道。
罗翔猛打冷战,他记得玉儿在梦里的所作所为。天老爷,拆一桩婚和杀人姐妹罪过一样地吧?玉儿不怕杀人!
罗翔欲哭无泪,他能无视红儿的请求么?罗翔极其痛苦,痛苦常常来源于有不同的选择,而没有选择才是幸福。
黑驴和红儿父母回家,看到罗翔红儿两人对酌都是诧异。罗翔跳起来,“唉,她喝醉了。”
罗翔和黑驴到屋外说话,满口胡言乱语的红儿自有她的父母照顾。罗翔扔给黑驴一支烟,笑道:“别说我灌你老婆的酒想占便宜哈。”
黑驴的粗大脖子无目的的动了动,半响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看不上她的。”
罗翔一拳头打了过去,皮粗肉厚的黑驴倒退一步面无表情的站着不说话。罗翔指着他的脸骂道:“你他吗的不是男人!你儿是我什么人,是朋友,是兄弟姐妹,骨断连皮筋断连肉的兄弟姐妹,做弟弟的能看不起哥哥姐姐?”
黑驴楞住了,他想到罗翔一直以来的关照,浑圆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狂转,又厚又肥的肉鼻子不停抽*动。黑驴的两条短粗浓眉凝结一团,他喃喃说道:“是我乱想了,我混账……”
罗翔见好就收,又轻轻打了一拳,“你不是小心眼的人!嗯,玉儿遇到一些麻烦,你要多多关心你的女人。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不想在江城,到延岗去吧……”
罗翔巴不得黑驴两口子回延岗,他脑袋里急转念头:要马上送他们一套房,人家结婚不给红包是不好的……可怜啊,我都没属于自己的住处。
“咱们男人肩扛了这个世界。”罗翔很牛叉的在黑驴面前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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