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人鱼仅穿了贝壳小衣的宫野志保起身拿出自己洗净的白大褂扔到人鱼的身上,后者笨拙地穿上。长长的白大褂正好覆盖住她蜷缩着的鱼尾,宫野志保操心地拿过干毛巾为人鱼擦拭着湿发。
人鱼微眯着眼睛,似是着享受,宫野志保稍稍用力了些,但看到人鱼露出不开心的表情后,又下意识放轻力道。
最开始发现不对劲是在人鱼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封信,时常将妈妈手稿拿出细细品读的宫野志保不会认错妈妈的字迹,记忆中那条人鱼似乎也会掏出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们仅相处了短短一段时间,但宫野志保依旧对她产生了感情。
无数黑暗的日子里,人鱼与姐姐给了自己足够多的动力活下去,但令她恐慌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中人鱼的形象开始变得愈发的淡薄。
直到,小小的宫野志保彻底将她的模样遗忘。
而现在,在看到这条人鱼的一瞬间,宫野志保的脑海里再一次回想起了那条人鱼,两条人鱼太过相似,除了那条人鱼脸上并没有三片鱼鳞。
神情恍惚间,宫野志保总觉得她回来了,但人鱼充满陌生的眼神一下给她泼了冷水。
没关系,宫野志保在心里跟自己说,只要人鱼活得好好的,无论她是谁,她都满足了。
谈话间,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很久,宫野志保注意到时间,想到之后那个男人会过来,叮嘱好人鱼不要出现,乖乖躲在这个房间,见人鱼应下了,宫野志保这才安心出去了。
那个男人,宫野志保咬咬牙,平复着自己过快的心跳,绝对不能让他发现人鱼的存在。即便这个男人现在是自己的监护人,但宫野志保感觉自己从未看懂过他,她无法猜到男人下一步会有的动作。
“雪莉,东西。”
没过多久,他来了。
打开门,宫野志保没管身后的男人,她将桌上的实验数据整理好,把抽屉里的药剂扔给琴酒,后者随手一接,他环视一圈后,嘴角轻微上扬,眼神狠戾残酷。
“雪莉,你这里进了一只老鼠啊。”
琴酒穿着一贯的黑色风衣,不用看也知道,风衣下藏着他的伯/莱/塔,宫野志保看着琴酒掏出伯/莱/塔,强忍着害怕,冷漠道:“我这里可不是你那种地方。”
琴酒并没有将伯莱塔对准宫野志保,他知道她没有那个胆子。不,也不一定。琴酒观察着四周,尽管宫野志保在他之前已经清扫过一遍,但她稚嫩的遮掩手法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还是太过青涩,更何况这个杀手还是琴酒。
宫野志保看着琴酒随意地走动,最终却来到了那个房门面前,她的心瞬间提起,宫野志保忍不住开口,“琴酒,你知道那里是没有人可以进去的,更何况研究所里都有各种警报器,你以为有人能通过这么多阻碍来到这里吗?”
“琴酒,你是在怀疑组织的安保。”
“雪莉,开门。”琴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或者你更想和我的伯/莱/塔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