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并不认为自己的记忆有任何问题,他对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昨天休假到一半被临时抓去加班拆弹。
“米花町的炸弹犯有必要在情人节倾巢出动吗?”
他复述着事情,包括昨天随意吐槽的一句话,在得到松田阵平的认可后得意地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你看,我就说我的记忆很完整吧?
卷毛警官和秃顶医生同时陷入沉思,两人又极其默契地指向坐在一旁的青井秋河,问道:“他是谁?”
“青井秋河。”
萩原研二回复得极快,这不算难,他早就得知了青年的姓名,也弄明白了对方只是长得年轻,实际上早已踏进社会多年。
——没犯法真好。
很有法律意识的现任警官如是想。
“你们的关系?”
萩原噎住,他挠了挠额角,压低嗓音试探性地说出一个词,“……情侣?”
他并不太想相信自己一觉醒来多了个男朋友的事实,可青井秋河对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手机中置顶的聊天框与多到将内存塞满的合影;醒来的屋子里随处可见的共同生活痕迹;最重要的是……所有朋友都告诉萩原研二:他们是一对恋人。
几次测试下来,就算萩原毫无记忆,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抬起眼眸不着痕迹地扫向青井秋河,青年脸上神色淡淡的,坐在一旁不慌不忙地玩着手机,半点也没有被恋人遗忘的恐惧,与半梦半醒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萩原研二纳闷起来,他们真的是情侣吗?如果他们有朋友口中那么恩爱,为什么青井秋河没有半点慌乱?
他的视线太过赤-裸裸,秋河不得不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地看向萩原。
医生:“嗯……这么看来也不能说彻底失忆。”
秋河:“来医院之前我们做过测试,他记得所有事情,警校时期女警的喜好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只是忘了我。”
他手指敲击着手机,语气冷冷的,似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萩原研二更加纳闷。
医生面色严肃,他问起萩原研二:“你记得三年前你住院时是谁在照顾你吗?”
萩原研二刚进入机动队工作时,因犯人提前引爆炸弹而险些丧命。
幸好他运气不错,几处骨折和擦伤外再无别的问题,躺了几个月后便满血复活,重归拆弹警察的岗位。
护工、从老家赶来的妈妈和小阵平。
萩原研二差点脱口而出,好在他及时住了口,又一次试探的抛出答案,“青……秋河君?”
他苦于如何称呼青井秋河。
在不记得对方的前提下,万万不可习惯性的叫xx酱;姓氏称呼又太过生疏……毕竟他们应该大概可能八成是情侣。
萩原高速运转起他的大脑,终于想到个亲密又保有距离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