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重新戴上帽子,哪怕是假象也好,他人前不想维持一个地中海形象,男主角是要靠脸的, “先说好了,银酱没原谅你呢。”
杀生丸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
云母跳下珊瑚的肩膀,低头蹭了蹭银时,用小动物的方式进行了安慰。
坂田银时心如磐石,他才不是假发那个变态肉球控。
珊瑚猛然想起她带的东西,掏出一个袋子说:“桑葚拿去吧,就当是给银时的慰问礼。”幸好她当时没有把邪见的话当做借口,带过来的桑葚派上了用场。
看到紫红的桑葚,坂田银时暂时歇了纠缠便宜爹的念头,盘着腿圈住铺在草坪的桑葚,一颗接一颗丢进嘴,然后欣赏起狗兄弟俩中无言的硝烟。 双方气氛焦灼,如果不是戈薇站出教育了一顿犬夜叉,两狗极有可能张牙舞爪的撕咬起来,叫坂田银时这个乐子人大为失望。
刀刀斋给银时使了个眼色,趁大家注意也不在他身上,跟银时窃窃私语道:“你这头发真的是杀生丸干的吗?”
坂田银时上挑眉毛, “你不清楚还来找他麻烦?”
他就知道,这老爷子绝不会是来给他讨公道的。
“杀生丸的乐子不是经常能遇到的。”刀刀斋意味深长的笑道。
“哼,看银酱的乐子是次要的吗?”
刀刀斋故作诧异:“被看出来了?”
坂田银时扭过头,不再理会一把岁数逗弄幼崽的老头子。
看着银时被帽子盖住的后脑勺,刀刀斋挠挠脸,挤眉弄眼的说道:“生气了?”
坂田银时不回他。
“你一只小狗,啊,小猫气性不要那么大呀。”
“谁是猫了,你全家是猫!”
“好好好,你是狗。”张牙舞爪的幼崽自有一番可爱之处,刀刀斋莞尔哄道。
刀刀斋爽快改口,坂田银时的脸色下意识缓和,马上又不得劲,一阵青一阵白的,刀刀斋的话越听越像是搁这指桑骂槐。
邪见心虚的藏在灌木丛后面不敢现身,如果说杀生丸大人是导致银时少爷秃头的罪魁祸首,那他就是传播银时少爷秃头的始作俑者了。
看热闹的无关人士终于散场,坂田银时坐在河岸丢石子独自生闷气。
或许是自知理亏,杀生丸近几日没有强迫银时练爪技,甚至连人都消失了。
这可气坏了坂田银时,原先熄灭大半的怒火值瞬间满槽,他还没原谅便宜爹呢,便宜爹就当起甩手掌柜不管不顾,虽然日常嫌弃他那一头天然卷,甚至产生过让毛囊重新生长的念头,但不代表坂田银时会接受自己在大好青春年华变地中海,那他以后还怎么嘲笑远方的那个秃子星海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