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了耸肩,抬头看了看在太阳下的大厦,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琴酒给唐堂发完信息后,看了一眼正在调试木仓口的诸伏景光。
他让唐堂过来,是想让唐堂继续执行他自己的烂主意。
好好地把他的本领用到诸伏景光身上。
可是消息发出去后,他的手指轻点着手机,脸颊伤口隐隐作痛,又让他想起不好的事情。
没一会的功夫,唐堂便走了上来。
诸伏景光虽然背对着他们,仔细盯着街口,但实则一直竖起耳朵悄悄听身后的动静。
他听到了身后的门被打开,就知道是唐堂过来了。
唐堂来到天台,打眼一扫,就看到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果然在,他来找琴酒,一半的目的是来寻找诸伏景光。
一会省得他去找了。
他的目光缓缓从诸伏景光身上移开,看向了琴酒,琴酒正阴恻恻地看着他,绿色的眼眸在帽檐的阴影下更显冷酷。
唐堂看着琴酒的模样,不禁微微翘起了唇。
琴酒的脸颊在昨天被他咬了一口,伤口很深,在脸上很显眼,琴酒在脸颊贴了纱布,衣领拉的高高的,黑色的风衣领口遮挡住了一半面颊,正好遮住了那一块伤口,只露出白色纱布的边缘,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看着琴酒狼狈的模样,唐堂心情很愉悦,昨天被算计的恶气总算出了一口。
唐堂坏心肠的用温柔的语气询问, “伤口还疼吗?”
回应唐堂是的琴酒锐利杀人的眼神。
唐堂丝毫不惧琴酒的眼神,笑吟吟走到琴酒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靠近给琴酒留下了阴影,他只觉唐堂一靠过来,空气中便满满的,充斥的都是他的气味了。
唐堂逗狗般伸出手在琴酒眼前滑过, “似乎很严重的模样,不过我不会道歉,如果你很生气,我可以让你咬回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话完没有说还,唐堂的手就在琴酒面前收走了,然后插-进了口袋。
琴酒的目光移到唐堂脸上,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丝毫没有诚意的笑容。
琴酒淡淡道:“会咬人的都是狗。”
这话就是骂唐堂是狗了。
唐堂没有生气,反而被逗笑了,笑声从喉中溢出,他带着笑意冲琴酒轻轻“汪”一声。
琴酒立即侧眸盯住唐堂,唐堂也笑吟吟地看向他,他黑色的眼眸在阴影中,清凌凌的黑眸印着他的身影。
琴酒心中有股微妙的感觉,仿佛心脏被蛰一下了。
与此同时,脸颊上的伤口在这一刻变得分外有存在感,仿佛愈合的伤口,又痒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