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暗沉,唇角翘起,笑容锋锐,指尖也不由自主转起了排球。
他说:“要,当然要。不过小飞雄刚入部,应该还没成为正选吧?我想追加一个条件——指定小飞雄做全场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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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赛正式敲定下来,时间也约定在了下周二。这段时间,青城的大家照常进行队内练习。
然而,在练习赛举办之前,发生了一件意外。
这天晚上,在集体训练结束之后,及川彻休息了会儿,就又抱着排球,走到场内练习发球。
经过一晚上的训练,他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的布料,额发和睫毛变得湿漉漉的,呼吸也沉重了许多,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潮湿而炽热的空气。
但是他仍然一遍又一遍地,不知疲倦、也不觉枯燥地重复练习着这个动作。
其实最近及川彻一直在进行高强度训练——不仅在和花鸟他们练习“铁三角”第二阶段,也在给其他人托球,确保自己与攻手之间的熟悉程度。除此之外,他还打算进一步精进那个可怕的大力跳发。
如果一直没练发球,原有的水平会因为手生而下降。而且及川彻认为自己发压线球的准确率还不够高,还需要大量练习。
压线球……及川彻在脑海中回忆着之前发球成功时的感觉,又一次将排球抛出。
在抛球的时候,他就有“这一球一定不错”的预感。
接下来该做的,就是助跑,起跳,扣球……
向前跑动三步,最后一步用前脚掌的力量蹬地,肌肉发力……
这本该是他练习过无数次的动作,可在他起跳的那一刻,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秒。
不妙……他想着。
及川彻没有跳起来,而是腿一软,跌在地上,耳里也因为疼痛传来了轻微的耳鸣。
他听到了排球落在地上的声音。脸上的汗水滑到下巴处,因为他低头的动作而滴落到木质的地面,汇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洼。
他翻了个身,由跪趴姿势改为仰头坐着,眼睛因为头顶的刺目的灯光而微微眯起。
岩泉一跑过来了,语气有些焦急:“怎么了?”
花鸟也靠到他的身边,表情担忧。
及川彻摆了摆手,勉强撑起笑容:“没什么大事……应该是跳起来的那一步扭到膝盖了。”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力跳发,要求选手跳得高、力道大。大多数人在起跳的那一步,都是用力蹬地,瞬间爆发,再高高跳起。所以起跳这个动作对选手的肌肉和膝盖负担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