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焦躁,让他在一次托球中出现了失误。
在排球离手的那一瞬间,白布贤二郎就感到不妙。
……不好!!
这一球的高度偏低了!这种低球根本发挥不出牛岛学长的实力!
牛岛若利在腾空的瞬间,也意识到了不对。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排球行进的轨迹,主动将挥臂的动作进行了微小的调整。
他反应得很快,这个调整攻的质量不错。但……这一球的威力当然还是无法跟他毫无保留地扣球时的威力相比。
及川彻嘴角勾起,眼里划过一道暗芒。
他等的就是这个瞬间!
他对白布贤二郎的焦躁早有预料。
自己托出去的排球频频被拦下、救回,就连自己最崇拜的攻手牛岛若利,都没办法痛快地扣球得分……白布应该很着急吧。
虽然二传不是和拦网正面对峙的角色,但他的压力只多不少。
而且……
无论是组织防守,还是那个视线诱导,及川彻一直刻意“提醒”对方,自己才是把控着赛场的节奏的人,他全程都只是被带着跑——没有一个二传能忍受这种失控的感觉。
有形的、无形的,队友给的、自己附加的,所有形式的压力累加在一起,最终必将指向一个结果——失误。
及川彻和金田一在牛岛若利面前起跳。
他知道牛岛的应变能力很强,所以,就连这个调整攻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及川彻和金田一一起封死了所有排球前进的线路,不给牛岛一丝一毫的机会!
高度的偏差,加上体力的消耗,足以让牛岛若利的扣球威力下降一个档次。
这一球……能拦下!
排球狠狠撞上了及川彻和金田一的手臂,被前倾的角度压得直接反弹落地。
注意到牛岛若利投来的略带愠怒的冰冷视线,及川彻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
原来封杀牛岛的感觉这么爽?难怪花鸟那么喜欢跟他针锋相对。
34:33。
另一边。
不知道是自己托球失误的惊慌更多一点,还是看到牛岛若利的扣球被及川和金田一完全封杀更让他恐慌……白布贤二郎瞳孔震动,连呼吸都有些异样的急促。
牛岛若利皱眉。
他沉声说:“不要被及川煽动情绪,跟以前一样打就行。”
他的意思简洁明了:
把球——传给他。 传近网的高球,其它的事交给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