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知道自己很幼稚,他私底下从来都是个幼稚的人。人的性格是多面的,球场上的强大从容只是他无数面中的一个罢了。
可现在说开了,他才发现——
原来花鸟的异样是因为顾虑到自己。
原来花鸟那么敏锐,早就看出来自己和那个贵公子稍微有点气场不和……
他居然还斤斤计较,暗戳戳地想怎么样才能委婉地让花鸟发现自己不高兴。
反观花鸟,每次都是一心一意为自己考虑、每次都能做到这么炽热真诚……
这就显得他内心狭隘,非常小气。
及川彻有点羞愧。
不过也因为忽然发现自己才是被偏爱的对象,他的心中又涌现出淡淡的窃喜。
甜滋滋、软绵绵,刚才的小情绪早就不知道被丢进哪个垃圾桶了,连早上的比赛所带来的身体上的疲惫都被冲淡了不少。
及川彻声音有点哑,小心翼翼地申请:“小花鸟……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他们两个都是能把亲密关系和事业分得非常清楚的类型。他们在全国大赛之前就说好了,大赛期间是非常时期,要好好准备比赛,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但及川彻现在忍不住。
反正午休时间充足,小岩中午也不回来……嗯没错,及川彻一早就把他赶到花卷和松川那边去了。
岩泉一当时还怒气冲冲地说“凭什么?!”,然后一个飞踢把及川彻给踹飞。再然后,他就真的没有回来啦。
好兄弟是这样的,虽然嘴上骂骂咧咧,踹人的脚也毫不收力,但最后不还是接受及川的请求了嘛。
应该不会耽误什么事情……及川彻想。
一不做二不休!再磨磨唧唧下去就没意思了,他干脆箍住花鸟的腰,又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完全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两人靠得很近,大腿相贴,腹部贴紧。
花鸟兜因为姿势问题,明明身在高位,可以轻松俯视及川彻弯弯的上睫毛、挺翘的鼻子和形状优美的嘴唇,身体却完全受制于人,像被高高架起,一举一动都被掌控,挣脱不开。
好、好陌生的感觉……
克莱斯特为什么每次都对这种事情得心应手……明明他们是一起起步的!
花鸟试着动了动,感觉更奇怪了,就放弃了硬要挣脱的想法,脸颊慢慢地红起来。
“被阿姆斯特朗看见了怎么办,这样不好……我们下午还要去看其他组的比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