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轻喝,在空中旋转的排球在某一瞬间遮住了体育馆顶部的灯光,下一瞬就去到了它该去的地方,稍微晃了下人的眼睛。
修长的指尖最先触到排球,随后是指节。
手腕微沉,灵活而有力的手指轻巧地将排球送到了球网的另一边!
与此同时,那边已经有人跳起来了。
汗珠滴落,湿漉漉的额发飘了起来,露出了他光洁的额头和专注的眼。
“嘭——!”
短促的击球声响起,排球刷地一下飞向球网的对面,擦过渡亲治的手臂,干脆落地。
这球不错,沟口贞幸在记录板上打了个圈——这块板子上的表格记录着今天训练时每个人的扣球情况,每个格子里都写上了“○”和“x”,对应每个攻手扣球的成功率。
“抱歉抱歉,不小心传低了一点!”及川彻双手合十,朝花鸟兜告了个饶。
他的视力很好,刚才他看见花鸟的手腕在发现排球的高度略低时稍微改变了朝向。
作为一个心细的二传,他不会放过这一点小小的偏差,只会去思考下一次自己该怎么把球传到位。
“没事。”花鸟兜捏了捏手指。
他退到了后方排队,看及川彻给花卷贵大他们托球。
现在他们在进行扣球训练。
这项训练可以帮助攻手们调整扣球姿势,也能让二传把握攻手的状态,让他们之间更加熟悉。
当然,球网对面的渡亲治也刚好可以练练一传技术。
其他人都已经很熟悉了,毕竟至少都是一起打了一学期比赛的队友。
只有花鸟是这两天才开始跟及川一起配合的,但他们之间的默契居然还不错,而且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混在其他人之间完全看不出花鸟是个新队员,有时候还能超常发挥,打出让他和及川都非常惊讶的绝妙扣杀。
现在的花鸟兜静静看着前面那个用欢快的声调跟花卷贵大交流下一个扣球要高一点还是低一点的人,有些困惑:
怎么感觉克莱斯特今天的情绪比平时都要高涨了?传球的准确度更高一点了,干劲也很足。
难道说“胖揍”真的有效果?昨天他加入阿姆斯特朗骑士之后,克莱斯特的情绪真的就变好了诶!
——其实不止岩泉一察觉到了及川的情绪不对,花鸟也感觉到了。
只是岩泉一解决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斟酌了好一会儿准备好的那套安慰克莱斯特的说辞。
他都想了那么久,还设计了帅气的发言,不说是不是有点亏?
要不……今晚找个时机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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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到了全体育馆就剩他们三个人的时候了。
在及川彻和岩泉一闲聊着今年还能打的比赛的时候,花鸟兜听到了一个名字,一个他印象很深的名字。
他觉得时机到了!于是冷不丁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