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在决战日变成残废。
在花鸟坐在地上拉腿的时候,一条毛巾轻飘飘地落到他头上。
他抬起头,发现把毛巾丢过来的人是及川彻。
或许是擦汗的时候没有注意,用脏兮兮的手指碰到了脸颊,花鸟兜的脸上蹭上了一层灰,混在淋淋汗水中,在运动过后的白粉脸颊上显得格外显眼。
及川彻自己的手也不干净,没法帮他擦掉,只好指了指脏掉的那块地方,提醒:“小花鸟变成小花猫了。”
花鸟兜用手背蹭了一下,小花猫的花斑非但没被擦干净,反而又扩大了不少。
及川彻忍不住笑出了声,特意去擦干净手,再来帮花鸟擦。
通过他手指拂过的面积意识到自己脸上有多脏的花鸟兜忽然想起了什么,张大嘴巴如遭雷劈:“那我刚才岂不是顶着这张脏兮兮的脸向佐久早宣战了?!”
刚才将两人的互动全看在眼里的岩泉一点头。
花鸟兜捂住脸。
难怪佐久早不理自己……在他看来自己一定很烦。脸上脏的碍眼,又不能拎着毛巾冲过来擦掉。
那他之前一直盯着自己看,该不会也是因为自己脸上脏了一块吧?
他还以为这也是对方也在期待明天的比赛的信号呢……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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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午休时间。
今年的住宿分配依旧是两人一间,及川和花鸟照例被默认分到了一起。
满身臭汗的花鸟回到房间后立刻去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还换上了自己的小老虎睡衣。
及川彻也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但他的睡衣款式很简单,是简约的灰白双色。
花鸟看他那朴素的睡衣不顺眼很久了,建议道:“克莱斯特,你要不要穿我的?我还有一件小恐龙。”
及川彻摇头,跪坐在花鸟旁边,修长的手指挽起了他的衣袖。
毛茸茸的冬季睡衣相对宽大,被挽起来之后,没两秒就自己滑了下去。
于是及川彻盯上了花鸟胸前的纽扣:“小花鸟,把衣服脱了吧。”
“什么?”
花鸟兜震惊到眼睛睁大,双颊爆红,双手已经下意识护在胸前,扭扭捏捏,结结巴巴地说:“明天、明天还有比赛呢……”
“你在想什么啊。”及川彻笑喷,晃了晃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的一小管药膏,“我只是想给你抹药……袖子一直滑下来很不方便吧。”
见花鸟瞬间变得尴尬的表情,及川彻非但没有跳过这个话题,还坏心眼地揶揄:“小花鸟,你好色哦。”
“我没有……”
感觉自己的脸颊已经烫到能烙煎饼了,花鸟兜抿唇,腿一缩,就滑进软乎乎的被子里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