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雕枭又带着信来敲窗子了,这回寄信人从大伯变成了菲奥娜。没有再提葬礼,只说她和班克罗夫特想见她一面。
她在窗前捏着信站了很久。
“想去就去吧。”西里斯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詹姆的婚礼我可以一个人去。如果他们敢把你扣下,我就骑着摩托把你再抢回来。”
想到那辆飞天摩托,她笑了起来:“你还没带它去登记呢,小心被抓。” “那你可太小看我了,我的本事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见她终于笑了,西里斯松了口气。
西蒙娜转身抱住对方的脖子,脑袋靠在宽厚结实的胸膛上,闭上眼睛聆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西里斯。”
“嗯?”
“你真好。”
“你知道就好。”
“西里斯。”
“怎么了亲爱的?”
“婚礼那天不许梳头,不许刮胡子,不许打扮的很帅。”
“都听你的,女士。”
波特结婚的日子挑得很不错,晴空万里。哪怕祖宅这样常年被阴云笼罩的地方都能看到大大的太阳,整座庄园都变的和西蒙娜记忆中的非常不同。
“…愿生者节哀,愿逝者安息。”
葬礼上来的人不少,从老穆尔塞伯到莱斯特兰奇一家子,将整个大厅站得满满当当。
西蒙娜叛离家族这件事在纯血社交圈不是什么秘密。她显然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看人眼色,或是同他们展开什么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友爱交谈。因此她带着墨镜远远地站在角落里,默默等待仪式结束。
“西蒙娜。”大伯父阿尔弗雷德走了过来,“去二楼书房吧,遗嘱宣读要开始了。”
和自己的父亲比起来,她这位大伯父看起来确实稳重可靠很多,唯一遗憾的是,也仅仅只有看起来罢了。
多年来在老爷子强势威压之下的生活,让这位大伯变成了一个懦弱无能空会摆谱的大人。
既然老爷子那么早就选好了继承人,为什么不好好培养呢?
西蒙娜没想明白。
但她现在也不需要明白,毕竟这些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推开书房大门,菲奥娜的视线一下子和西蒙娜对上。但对方只是张了张嘴就把视线移开了,终究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班克罗夫特的态度更加冷淡,目光仅仅在她身上拐了个弯,便又落回到壁炉中的火苗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