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区域局势,很容易就让我联想到了现代,就在我工作的土地的四周,那仿佛永远没有休止的动乱。
有的人赚的盆满钵满,可大多数的普通人却宛如活在人间炼狱之中,政治的残酷第一次令我感到了不寒而栗。
我看着还在我面前兴致勃勃地与阿赫摩斯将军制定计策的图特摩斯,只觉得他似乎格外的陌生。
又或许这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永远以本国的利益,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
我在心中安慰自己,这才是人性的常态,我不过是一个站在上帝视角的局外人,不该对他的做法做出过多的置评。
就像我自己常常告诫自己的,要冷酷无情的仿佛历史本身。
“朱里,你怎么了?”
图特摩斯送走了打算将两人初定下的方案在回去细细琢磨一番的阿赫摩斯将军,回过头。大概是发现了我神色的异常,凑到我的近前正有些担忧地望着我。
我也看着他,还是那张犹带着些许天真的漂亮脸蛋,可我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将他当作一个单纯的十五岁少年来对待了。
“图特摩斯,你想到了吗,一劳永逸地解决纳巴泰地区动乱的方法?”我与他对视,他站着我坐着,我不得不仰起头来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朱里,刚刚我和阿赫摩斯将军的谈话你没听到吗?那就是我觉得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动乱的办法。”
图特摩斯有些不满地看着我,大概是认为我刚刚走神没有好好听他与阿赫摩斯将军的谈话。他对于自己想出来的这个计策颇为满意,我看着他满脸的自得,还是忍不住出言相询。
“你再好好想想,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方法,可以不用这么残忍地就帮助你完成这样的战略意图呢?” 图特摩斯对于我的出发点有些不解:“这个方法很残忍吗?”他歪头想了想。
“是呀,倘若一个地方陷入连年的战乱,随之而来的必然是百姓流离失所,物资匮乏之下,老弱妇孺这些本就弱势的群体想要生存下去,也会变得越发的艰难。”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在外族人和本族人之间,我必然要选择对埃及而言更有利的方法。让纳巴泰地区陷入动乱,这毫无疑问是最有效,也最轻松的控制该地区的办法了。”图特摩斯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表现出丝毫的动容。
反而是我,几乎要被他的理由说服。可是我的心里依旧堵得慌,那些非洲和中东国家难民们麻木眼神、满是愁容的脸庞在我的脑海中萦绕不去,使我的良心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