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维西尔塞内米哈大人携新的司库长官雷尔密西尔大人前来进谏。”萨玛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该来的该是来的,从今日开始,我必须独自一个人与这些朝廷重臣们打交道,商讨国事,处理政务。
即便图特摩斯已经带着我共同处理了数月的内政,可一想到要自己独当一面,我的心中还是止不住地七上八下。
在萨玛拉的陪同下,我来到了议政厅,坐在了图特摩斯先前坐着的位子上。塞内米哈与雷尔密西尔已经在此等候了一段时间了。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急忙让两位大臣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又命宫女们为他们各自新上了一叠果盘。
“不知两位大人,今日求见,所为何事?”我学着图特摩斯的样子,询问道。
“梅里特拉陛下,今年泛滥季尼罗河个河段的涨水高度都已经呈上。”塞内米哈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激动地笑容。
“今年尼罗河泛滥的高度十分合宜,今年又将是一个丰年!”塞内米哈说道。
接着,雷尔密西尔双手捧着一大摞的卷宗呈到了我的面前。
“这时今年与往年尼罗河泛滥的数据,还有历年赋税的征收记录。”雷尔密西尔解释道。
我摊开一页页卷宗,首先看到的是今年的尼罗河泛滥数据。正如我们后世地考古发掘中所了解到的只言片语那般,每隔一小段流域,便会有一个类似于监测站一样的地方。
尼罗河泛滥的每一个高度,都会有其所对应的意义。之后,生活在底比斯的统治者们就要从这些浩如烟海的历年记载中,找到相似的数据,并根据记录上的记载,来决定今年赋税征收的数额。
这其实是一件十分繁琐的事情,但赋税关系着国家命脉,尤其在图特摩斯率军远征之时,粮草的补给更是重中之重。
我不敢有丝毫地怠慢,与两位大臣认真地商讨了起来。
“去年同样是一个丰年,收上来相当可观的粮食与金银和牲畜。所以今年国王的远征完全不必为了粮草是否充足而烦恼。”
“粮草的储备,我前几天已经询问过雷尔密西尔。”
我看着被写在纸上的一行行数据,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可我所担心地,是粮草的运输能力。我们有足够的粮草,但是又有足够的能力将它们及时押送到国王的军营中吗?”
“往年国王的军队在远征时都是如何补给粮草的?”我询问道
“王每次征服一个地区,就会在那里征收粮食,用以补充粮草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