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宿主进度
系统判断该进度截至目前是以往版本里最有利的,怎么能这时候掉链子。
——琳琅阁里机关甚多,宿主谨慎为妙。
虽然只有昶燮能杀死她,但也不是刀枪不入,该流血重伤昏迷是一样不落。
就算幼椿不会因死亡而再次重置,但是赶不上剑脉节点,又要耽误进度条了。
似乎想起了身体的疼痛,幼椿拿着木春开始这里敲敲,那里戳戳,‘真的有机关吗?’主要前面她和邬羲和走一点问题都没发现,也有可能是邬羲和默默处理了也没和她说。
系统没有回她,真是过分……
明明拿木春戳过的砖地,幼椿再次踩上去,一脚踏空,尖叫声卡着喉咙里,不知道是不是卡着了,陷落的地面只是降落半人高,用手掌撑着就能上来。
幼椿牙咬着木春,双手撑着地面,刚把一条腿搁在地面上,另一条腿还没提上来就听见重物滚动的声音,萤火随主人心意往前探,幼椿终于看清是几乎挨着整个密道大小的球形巨石,幼椿立刻缩回腿,整个人半蹲下来握着木春回到了坑里。
蹲下来的幼椿又开始担心这个石头不会刚好掉落坑里吧!好像都是这样设计,她这是在自寻死路。
幼椿表情涨成猪肝色,她还真是慌不择路,紧紧捏着木春打算试试看剑法的时候,巨石确实停下来在坑上,卡着坑,属于她出不去,石头也掉不下来。
幼椿蹲在木春还被她叼着,她取下咬着的木春,握在手里,“呃,琳琅阁机关设计还挺人性化哈?”所以琳琅阁的机关才不是想致人死地,是想活捉啊!
‘用剑能劈开吗?’
——不行,这个石头是特质的,是打造兵器的材料,凌家许多制器……宿主你在做什么?
‘扣点材料下来。’幼椿从乾坤袋拿出个小锤子和小铲子,敲了起来。
——不是,宿主你包里为什么还会有这些?现在是占便宜的时候,你不是该想怎么出去吗?!
它好好一个AI,跟着宿主的时间越长,越趋于宿主性格。系统为自己悲哀,它想恢复成初识宿主的正常样子。
‘之前不是还要接任务嘛,我只领取采摘挖掘这些杂活。再说了我哪能一时半会就能想到啊。’
幼椿美滋滋敲了一大块下来,觉得自己真会过日子。脑海中初步回忆了一下大小,她怕敲太多到时候卡住的石头真掉下来把她砸死,不过只敲里面,外观维持原样就没关系了吧?
叮叮梆梆幼椿又开始了敲了起来。
‘我觉得以后我出去二次就业可以当个雕刻家。’
——为什么不是敲墙师傅?
系统第一次体会到了人类的情绪,说完懊恼起来,它为什么被带跑偏了。
‘嘶—对哦,我二次就业岗位选择还挺多。’
——但是宿主,您选择分头行动,离开邬羲和不刷黑化值真的还能回去吗?
幼椿想问系统怎么不提醒她,那时候没经过大脑思考,是下意识说出口的话,等现在仔细回想自己避开邬羲和的原因,是她怕习惯了身边每次都有他。无论自己失败多少次总有一天她 会回去的,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黑化值总有天能刷满的,但是感情牵绊的越久羁绊就越深。’
系统短暂发出电流音就下线了,这个宿主还没开始就想着结束了。
幼椿还在思考要再原地坐以待毙,索性一屁股坐下来,打算靠着坑壁假寐一会儿,头靠着壁岩坑里的地砖来了一个360度旋转,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吃屎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软垫上。
杨依呆滞的目光有了神采,怔怔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幼椿。
幼椿环顾四周和杨依大眼瞪小眼,“你怎么会在这?”
“机关我没注意,就被抓到地牢来了,师姐不是来救我的吗?”
“怎么可能,我就是来救你!”决口不提自己也是机关下来的,幼椿屁股挪了挪觉得软软的,软中又包裹着坚硬的材质,才发现自己一屁股坐昏了一个人。
“嘶——真是难为情。”幼椿嘴上这样说实际一点没有不好意思,从那人身下下来,用脚尖踢了踢确认昏死的足够彻底,“你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吗?”
“我不知道……”
幼椿看了眼杨依的手铐和脚铐,蹲下来在把刚刚踢的时候听到钥匙的声音,打开了锁住杨依的镣铐。
“你本命剑被收了吗?”
“收了,他们似乎有个剑冢。剥离本命剑的神志。”
“那你还能记得在哪吗?”
杨依摇了摇头。
幼椿眉头紧蹙,看样子是剑冢的原因,所以感应也消失了。从乾坤袋里拿出以前用的普通佩剑,“你先拿上这个防身,我去找一下剑冢。你就待在此地不要走动了。”
幼椿差点就顺口说去买几个橘子。
“我换上这人的衣物和师姐一起行动,会不会更好点。”
“我知道你想的是速战速决,但我考虑的是容错率,他们总会发现这个人没回去,来检查,万一发现你不见了,加派人手找你,那我们找剑冢难度也会增加。你待在牢房里,把这人丢在这个地方假装他在偷懒打盹,就算有人叫醒他,他发现你还在这里也不会多想。”
幼椿怕杨依误会又分析道:“你不是第一次被琳琅阁带走了,他们要是想做什么早就动手了,只是把你关起来,找人看管也无意于上风凌结仇,所以你在这里并没有危险。”
杨依大概是知道二师姐的意思了,九师兄也来了,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他们两个分开行动,二师姐也不想增加九师兄的负担。所以自己是诱饵,全程不需要参与其中,又给了佩剑用于自保,若到时二师姐出什么岔子也增加了容错率,“那二师姐多加小心。”
“我给他下了涣神散,能抵三个时辰,可若是一个时辰之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自己先溜出去。”
幼椿拍了拍杨依的肩膀,杨依心里泛起了波澜,二师姐从那次昶燮捅的篓子,把人打趴下开始,那个在她眼中嚣张跋扈,又骄纵的二师姐在她心里就逐渐模糊了起来。
“二师姐。”杨依喊住了幼椿。
“怎么了?”
“昶燮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