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去处理伤口,怕是没等到互换身体的那一天他就归西了。
不过他心里烦躁,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注意到金发青年也悄悄地脱离了人群。
柯南意识模糊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怎么,好像是自己的声音啊。
他难受地躺在地上,今早伏特加送来药之后就离开了,甚至都没给他表演的机会,不过这具身体伤口太多了,又发着高烧,浑身无力,比喝过老白干变大的感觉还要痛苦,根本就做不到自己上药。 真怕因为伤口发炎感染啊,不过应该已经感染了吧?
柯南迷迷糊糊地想着,突然听到门口一阵轻响,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耳边只有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
柯南眯着眼看着门口光线跳动,在强烈刺激的白炽灯下只看到一道不断跳动的黑影正朝着自己靠近。
他背后发凉,身上涔涔地冒着冷汗,满脑子胡思乱想:怎么办,是组织的人吗?
琴酒锁上门,从桌子上翻出药物,他看着地上狼狈地躺在那里的人狠狠地皱起了眉。
然而不等他说什么,他大脑一片眩晕,眼前一阵花白,再恢复时,身上火辣辣的疼刺激的他倒吸一口冷气,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他眼角渗出了些生理泪水。
身体换回来了。
柯南手里拿着药物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真的换回来了!
惊喜过后,他回过神看向地上的银发男人,不合时宜地走了个神
这样的琴酒看上去,好脆弱啊。
琴酒皮肤白,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皮肤显得更没有血色,几乎要跟这灯光融为一体,只有脸上的鲜红的血迹给他添了点生气,平日里震慑力十足的绿眸也因为朦胧的泪水多了些柔软,长发四散,血迹斑驳,有种诡异的凌虐的美感。
不过,脆弱?
柯南打了个寒战,连忙把这个可笑的想法甩出脑海,但可能是琴酒的样子削弱了他的警惕心,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伤得很重,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琴酒撑起身子,仿佛身上那些血淋淋的伤口对他来说只是蚊子轻咬了一下,不过他那略微颤抖沙哑至极的声音足以反应他现在到底有多痛,把药给我。
哦,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琴酒现在的样子太无害,柯南心里的恐惧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大半,他大着胆子自顾自地无视了琴酒的话,我来帮你吧。
不用,琴酒忍不住咳嗽一声,他皱起眉看向柯南,冷声道:出去。
他是真的不用自己帮忙,意识到这一点,柯南一顿,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蠢事。
竟然对琴酒心软。
看着门合上,琴酒颤着手撕开纱布,胡乱地把酒精和消毒液一股脑地倒在伤口上,一声不发地把药抹上又粗略地缠上纱布。
不过即使是这样随意的动作,最后包扎好的伤口也美观的多。
可没多久他又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清晰过来后他直直地看到波本那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