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绿灯,安室透终于发现了华点,他默默看向后座面无表情地被松田阵平镇压的琴酒,既然已经醒了,那还要去医院吗?
不去琴酒道,去另一个地方,我给你指路,尽快。
松田阵平不满地低下头,为什么不去?总得去做个检查吧。
不用,检查不出什么琴酒淡淡道,我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你只要按我说的走就好,其他的不用问。
安室透点点头,去哪儿?
宫野家。
等离开市区到达那个偏僻的森林时,已经半夜了,天空黑沉没有一丝星光,黑压压的仿佛张着大口的巨兽。
森林深处的小屋也熄了灯,只有门前那盏声控灯在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响后警觉地亮起来。
琴酒本来是不打算带他们来这里的,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人脑是很神奇的一个器官,它是无限大也是零,能够隐藏无数秘密,之前做检查时都是在发病后很久,但在在病症发作后的这段时间里,大脑在一定程度上会处于相对活络的状态,是最容易找出病因的时候,他需要再给大脑做一个检查。
松田阵平半扶着琴酒下车,能明显感受到琴酒极力想要自己站直,但是因为腿软而不由自主地将力气分摊出来。
完全能感受到他的倔强。
松田阵平感到既无奈又好笑,他干脆一手掴住他的腰,把重量全压到自己身上,你就非要逞能吗?
他直白又热烈地说:多依赖我一下会死吗?
.......
琴酒不知道短短一个小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才让松田阵平突然变得这么肉麻,但好在他铁石心肠,对这种东西一点也不感冒,对此熟视无睹,他微微叹了口气,算是放弃了,会。
真会开玩笑。松田阵平全然无视他的话,示意安室透去敲门。
安室透:......
感情我就只是你俩感情升温的工具人是吧。
他叹了口气,过去按下门铃。
清脆的门铃在黑夜里显得很是突兀,盖过了悉悉索索的树叶摩擦声,惊起了几声慌乱的鸟叫。
屋子二楼很快亮起了灯,以在场这些人有被刻意训练过的耳力,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与木制地板沉闷的碰撞声,紧接着,声音越来越紧,门把手微动,然后向里打开。
安室透下意识扬起个温和的微笑,您......
好字还没能出口,他就感觉自己额头上多了一抹冰冷的触感,然而他在这之前全然没有注意到面前这人的动作,他心里一惊,下意识调动起全身肌肉,强行控制住脸上的微笑,他仿佛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说道:
您好,我是琴酒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