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冷不热的,吹在人身上十分醒酒。
隋昭昭突然凑近,轻柔的发丝随着温和的风拂过骆清河的脖子,陌生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他恰烟的动作一顿。
“还是你酒量比较差,这点酒耳朵都红了。”隋昭昭感叹一句,退后稳稳当当的往她那栋走去了,走的是一条精确而笔直的线,末了还留下一句像模像样随风逝去的叹息,“真不行。”
哪个正常人走路走这么直的线?
骆清河盯着她一路越过家门笔直的走,冷嗤一声,把烟头扔到垃圾桶里,冷声骂道:“死醉鬼。”
然后转身走进了自己别墅的大门。
黑色的八哥与晚上黑不溜秋的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不细看甚至发现不了那双细小的发着微光的眼角。
一个聪明的八哥,会自己找时机飞到救命恩人的家里。
它扇着翅膀偷偷摸摸的稳稳落到骆清河门口的铁门上,抖了抖站好。
“徐二。”
还没来得及庆祝这次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狱呢,冷不丁熟悉的声音又从后面响起,八哥吓得差点一激灵掉下去。
隋昭昭没看出来,只是随手摸了摸八哥的下巴:“真乖,门口接我呢?”
在这片转了一圈,差点没找着家,幸好她一眼就看到了铁门上面熟悉的鸟影,至于鸟影身上的那点鬼鬼祟祟,酒精充斥的大脑此时没有反馈到信号。
这是一个一身酒味外加看上去还有点神志不清的主人。
黑八哥用核桃大小的脑子瞅了半天也没能瞅懂,只能瞪着鸟眼继续站在原地。
一时间有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直到看到自家主人比自己先敲响恩人的家门。
骆清河刚刚洗完澡,系着浴袍一身水汽的打开门,就看到嘴里说着“我没醉”又去而复返的隋昭昭,他靠着门也没开口,好整以暇的观赏这醉鬼准备要干什么。
他的眼睛像是浸在酒里泡过一样,含着雾蒙蒙的水汽,又冷又亮,透得不行。
直到发梢上没干的水滴落到了隋昭昭仰头观察的脸上,她才猛然晃过神,转头问立在铁门上进退两难的黑八哥,大声问道:“徐二,姓骆的怎么在我们家?你又给陌生人开门了?”
八哥:“……”
骆清河:“……”
骆清河掰过她的头,又问一遍:“隋昭昭,这是谁家?”
隋昭昭一双漂亮的墨色眸子像是映衬了漫天的星光一样泛着潋滟,脸颊微红,眼睛里是一种平日里在她脸上绝对看不见的清澈的愚蠢,醉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