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河谦逊道:“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叫小说家。”
“是吗,那骆老师,你为什么喜欢写小说啊?”隋昭昭想起在伯利塔的签售会上,那些捧着书热泪盈眶的年轻的女孩男孩们,突然问道。
“因为表达是人生来的本能。”骆清河说起写作时,那层懒恹恹的皮囊和里面藏得深沉的叛骨好像尽数风化了,留下淡然平静一双眼睛,阐述一个事实。
“我执我笔,落笔春秋。”
隋昭昭和骆清河看着像是十分柔和的完成了一个早上的心灵交谈,但隋昭昭清楚的知道骆清河的作息绝不是爱早起的人,就像骆清河也明白为什么他们能在凌晨七点的阳台上碰面一样。
老张一大早上就等在门口了,听上面说今天要来的这位专家非常厉害,拥有多年的反盗猎行动经验,甚至还参与了纳河那次震惊国内外的盗猎组织歼灭行动。
他在这个岗位上待了二十七年,深知其中的艰辛与困难,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一个人高马大不怒自威的粗犷高壮形象。
上午八点,落水市森林公安局门口准时出现了三个年轻人的身影。
老张怕专家在深山老林待久了,不会用导航找不着路,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于是他就看到三个游客样的年轻人之中,长相漂亮身形纤细的女孩举起了电话。
“张叔你好,我是隋昭昭。”隋昭昭很快就锁定了门口那位警官,笑着走过来打招呼。
“哦哦,你好你好。”老张想起前几天专门搞过一个克服行内刻板映像的讲座,不由得苦笑,他确实是受到这东西太大影响。
为什么常年在高原保护站里风吹日晒的就不能是个年轻的女孩呢? “隋专家,舟车劳顿的赶过来,辛苦你了。”他笑着打招呼,又看向后面两个男人,“这两位是?”
“路过的。”隋昭昭微笑,对这两人死皮赖脸非要跟过来的行为无计可施。
王青松十分轻松的挤到前面,嘴上的笑意恰到好处,架着一副眼镜看着就十分高知的样子:“张叔您好,我们是开河新闻的记者,想就佛守山发现十几具兽骨的事件写一个新闻稿。”
在隋昭昭惊异的目光下,从包里翻出了一个正经的记者证。
这个点差不多都开始上班了,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以骆老师的盛名,在路上已经碰到了两位推理小说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