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此刻却没有丝毫攻击的形态, 带着油光水滑的皮毛温顺的落入了隋昭昭的怀抱里,鼻尖蹭着她手腕上的那颗狼牙。
它比一般成年野狼的尺寸要小上一圈, 大概还是个崽子。
“……”
看着驾驶座上用手抚摸着狼头仿佛在撸狗的勇士,骆清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退一万步来说, 这件事情放在现实世界来看真的不算诡异吗?
还是说其实是一种魔幻的魔法呢?
骆清河睁着眼睛就这样木着身子盯着这一人一狼的互动盯了快一分钟,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艰涩的开口:“所以它的腿是怎么回事?”
后退明显带着大面积的血迹, 黏住尘土粘在了毛上,颜色看上去很新鲜, 应该就是最近才留下来的。
隋昭昭用手轻轻扒开那片血迹粘黏的毛,手下的狼很明显在颤动,月光下,一条长而发黑发焦的划痕钳入了大腿皮肉中。 她眯着眼打量,这种痕迹毫无疑问是她十分熟悉的,她甚至能张口默背下伤口造成的原因以及过程,语气平静但是神色却凝重了起来,她笃定道:“这是猎/枪擦伤。”
骆清河压下食指把车窗摇上来,蹙眉道:“这附近有人猎杀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他们对视一眼,脑海里顿时不约而同的出现一句话——人可能还没走远。”
两人搭把手把身上发着颤的狼挪到了后座底下,又把座椅摇了下来,用衣服和一些杂物什么的把露出来的尾巴给遮住了,草草用车上的湿巾纸清理了一下血迹和毛发。
“你怎么确定那狼不会伤害你?”骆清河靠在座椅上,不解的蹙眉,“拿命赌?”
“你没发现吗?它一靠近,血腥味就全都从车缝里溜进来了,”隋昭昭说,“不会有野狼明知道自己受了伤还这样激烈的攻击猎物的。”
“除非它是在求救。”骆清河了然,又轻声感叹道,“你这鼻子怎么比狗还灵啊。”
他又想起第二次在伯利塔动物园遇到隋昭昭的时候,这人好像就是不知道从哪顺着烟味一路嗅过来的。
“我不止有鼻子灵。”隋昭昭冷哼一声,启动车里的最后一点油,往前面的大路上多开了几十米,把地上一点野狼的血迹远远甩在了后面,“所以你可别想着在我面前能隐藏什么。”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总是在藏来藏去的。”骆清河嗤笑道。
不远处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是双腿落在草坪上的摩擦,两人瞬间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