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昭昭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手腕开始小幅度的抖动起来,眼尾泛着冰冷的赤红。
她明知占巴在激她,可是每每午夜梦回都能看到的那张血淋淋的脸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但这一次,一只苍白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骆清河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一步一步走到了隋昭昭旁边,她瞬间被这惊人的伤势吓得无暇顾及别的。
“你还行吗?”
骆清河失血过多的脸色惨白,这人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狼狈,啧了一声:“行着呢。”
“这一层的人都在这个房间了,底下还有两层,一层监控室,一层地下车库。”骆清河这几天早就把这栋楼摸得清清楚楚了。
隋昭昭极快的给骆清河打了一个眼色,明明这俩人之前从未有过临场的宴席,但骆清河莫名就看懂了她的意思——拖延时间。
骆清河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朝着那奔扬了扬下巴:“你,到车库开辆车停门口。”
“你敢命令我?”那奔瞬间惊怒。
“按他说的办。”占巴抬起手。 “你们……你们有什么要求赶紧满足他们。”林先生真是被戳到后背的枪口吓得不清,连话都颠三倒四了起来,毕竟他可不想落得一个比占巴还惨的下场。
隋昭昭推了一把他:“我不是很信任占巴的人品,只好麻烦林先生跟我们走一趟了。”
林先生僵硬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着。
“别伤害我的朋友。”占巴站在原地不懂,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至少表面上诚意看起来十足,“所有人都别动!放他们离开。”
看来姓林的的确对他很重要。
浩浩荡荡的一群壮汉,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和满身是伤的病患在眼皮子底下大闹一场,然后安然离场。
“先生,真的要放过他们?”那奔不甘心的磨着后槽牙。
“敢进我的地盘,就要做好被拔掉一层皮的打算。”占巴看着窗外被一群人围成一个移动的圈,圈的中心是两道寡不敌众的身影,他仿佛已经看到猎物在端上桌前做出的最后的挣扎了,轻笑道,“镇子里还有不少埋伏的人,我看她能跑到哪里去。”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占巴的笑意突然在脸上消逝,转头问道:“这几天跟镇上的人联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