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术!”一名年轻人直接走到黑板前,看着那种用数字在坐标上的相互联系,整个人脸涨的通红,然后便以头抢板,大呼,“此生不枉、此生不枉也!”
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萧君泽一时惊到了,周围的人立刻过来,拍脸掐仁中将他弄醒过后,这位年轻人直接跪倒在了只有十岁的萧君泽面前。
“师父在上,受徒儿信都芳一拜!”他神色虔诚,目光坚定,三拜叩首一点也没有尴尬之意。
有他带头,其它发烧友们也纷纷拜倒——都是学数学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不像儒学,一个问题能用许多答案,但数学上,不会就是不会!
能想出这种惊世家法,轻易解出以前没人解出的数学难题,那就是师父。
萧君泽微笑着点头,顺水推舟,应下这个称呼后,就开始给这些学子,开始讲了第一堂课。
当然不会只讲数学,还要讲数学的应用了,我们今天要讲的是,数学在“力”上的应用……什么是力呢?
听我细细道来……
……
有了这些数学人材的支持,萧君泽的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那就是把自己的任务,伪装成课题,交给这些士子们。
第一个就是修石头建筑,东方没有石头吗?怎么可能,地大物博可不是说说而已,只是没有大理石之类易于建筑的石料罢了。
萧君泽也不指望建一个百米的奇观,他只是准备试探性地建立一个普通的,能有二十米高的建筑就可以了。
地基用周围山岭中石灰岩,第一个课题就是让这些学生设计滑轮加绞盘的起重机,让他们试试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每天讲三节课,剩下的时间给他们用来研究和实验,经费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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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外二十里外,有一处石碳矿山,如今正在火热地开采中。
大量石炭被矿工用背篓背出,倒在引大河之水流入的池水中,被水碓砸成小块,洗成出其中的矸石。
湿煤被捞出,倒入另外一座巨大的炼焦炉中。
这些是萧君泽从平城带来的部分工匠,正在这黄河水边的矿山旁,将在平城做过的事情,再做一次。
炼焦炉有三座,如今一座已经冷却,正在开炉,大量焦炭如水一样涌出,被工人铲入背篓,铜管之外,一桶桶粘稠的油料也被车推到房外,供人验看。
“这石生油之术,简直是惊世骇俗。”拓拔宏早就听说了平城里弄出的上好火炭,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探看,没被那些上好的焦炭惊到,却是被副产物煤油惊到了,甚至还伸手在油桶里摸了摸,准备放嘴里尝一尝。
萧君泽伸手把他爪子拍开:“你当是香油吗?这个不能吃!”
“为何不能?”拓拔宏一脸失望,他还指望石生油后,可以让百姓餐食丰盛呢。
如今的油灯大多是用芝麻油,因为特别香醇可食,才有“老鼠偷灯油”的典故,所以在他们眼里,油都可以是可以吃的。
“石头所生之油,有石性,无灵性,香油食之,如食胡麻,炭油食之如食火炭,”萧君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好了,如今你看也看了,听也听了,该上路了。”
拓拔宏只是顺路挤的时间,他要渡过黄河,去北边的邺城视察一番。
“不急,”拓拔宏真认道,“你那数术之道,十分玄奥,可在路上为朕讲解一番……”
萧君泽眉头一皱,给冯诞使了个眼色。
冯诞微微一笑:“陛下,此去邺城,尚有要事,且不日便归,再说君泽这些日子事务繁忙,实在没有空闲,还是等回洛阳时,再提此事吧?”
拓拔宏微微皱眉,把半个身子靠在阿诞身上,不悦道:“你就向着他。”
萧君泽无语道:“我还是个孩子,你俩克制一点!”
冯诞立刻推开了拓拔宏,认真道:“君泽,我此去邺城,太子监国,你且离那些权贵远些,待易服、印书事成,陛下封论功行赏,封你一个爵位,你便不必再那么小心了。”
“瞎操心!”拓拔宏轻嗤道,“这小儿性狡,奸滑如狐,哪那么容易吃亏。”
冯诞轻叹了一声,还是有些不安:“不如我留下……罢了,君泽,你且大量些!莫要硬碰,若有事,待我归来,必为你做主!”
他不担心君泽吃亏,只是担心这一个月,洛阳让他掀得天翻地覆。
“看你说的,”萧君泽轻笑道,“阿兄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
冯诞这才离开,带着皇帝。
路上还不忘向他挥挥手。
看着皇帝的典舆起驾,行向了大河码头方向的龙船,渐渐消失在视野,萧君泽开始还挥手回应,渐渐地,便放下手,小脸上渐渐爬起了微笑。 许琛在一边悄悄对青蚨道:“我觉得有些不妙……”
青蚨也吞了下口水,低声道:“虎出于柙……”
萧君泽转头看着这两人,冷漠道:“你们两,嘀咕什么呢,别以为在心里谤我,我便不知道了。”
两人瞬间乖巧低头。
萧君泽伸了个懒腰:“哎,欠人情的感觉真不好,有他在,我都不好意思乱来了。”
毕竟冯诞认了义弟后,是真把他当弟弟,予取予求,时时维护,有他在,自己也不好做得太出格,让他为难。
但是,他现在走了,估计要二三十天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