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是她,否则她会知道本公主的手段。”豫王妃口气冰冷,有种不近人情的凉寒。
这一刻,她和这么多年最挂念最期盼重逢的男人……站在了对立面。
巫影安心情不佳,任谁的另一半被人这般说都很难不发火,更何况如今的他……早已今非昔比。
“她不会!”
对上豫王妃晦暗的、不掩饰怀疑的目光,他神色未变。
恭敬又疏离的行礼。
“豫王妃可还有事,没事我就先告辞了,我夫人等着呢。”
“没事了,你走吧。”豫王妃喉间一哽,转过身去,忍着烦躁摆摆手。
“豫王妃多保重,臣告退。”
留下一句话,巫影安健步如飞地离开,没回头。
豫王妃终是没忍住,回过头去,却只看见男子那飘逸的黑白发。
她脑子莫名其妙出现一行字: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事实确实如此。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豫王妃嘴里吟着。
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看身上这身巫南的公主服。
华丽,色彩鲜艳。
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她没变,那个笑着夸她的人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
“巫奴,你说……本公主是不是很可怜?”
巫奴一副木讷的表情。
公主可怜?
可怜在哪里?
随意打骂下人,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吗……?
如果是这样的可怜,他也想可怜试试!
想到还有这等美事,巫奴黯淡无光的眼睛一瞬间迸射出光彩来。
豫王妃随口一说,并不盼着巫奴回答,拎着裙摆进屋了。
巫影安离开豫王府,回到使馆,和夫人将行李搬到一间客栈。
一出使馆,他们身份变了。
不再是受保护的巫南使臣,变得和来中都的游商没甚区别。
搬出去当晚,巫影安带着夫人放花灯,听戏,逛遍美食街…… 有心无心关注着两人的人都听说了。
沈念毫不掩饰那看好戏的表情。
“盼着心上人来,可是心上人带着他的心上人,这故事……青梅竹马敌不过天降啊,只有豫王妃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我该深表同情的,可是我只觉得她活该,又费功德了,唉。”
少女小脸耷拉着,看着阿花像个戏精一般地开口。
“阿花,等会儿把我的木鱼拿过来,我敲一会儿,攒攒功德。”
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