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月岛年少时最喜欢的睡觉姿势。
“队长……阿勒……”
他捏着霍深的衣角,模糊不清地喃喃。
潮热的呼吸濡湿了霍深的耳尖,热得他从脊椎麻到小腹。
霍深不理他,他就一直叫,眼泪无声地滑下来,委屈地撇着嘴巴,看起来那么可怜。
霍深就又没办法了,沈月岛从以前起就很会哭,他又偏偏受不住这个,每次沈月岛一拿那种受了大委屈扁着嘴强忍着不落泪的眼神看他,他就疼得心口憋闷。
无奈地低下头去,顶顶他的鼻尖。
“怎么了,和我说,不要哭。”
“小马……它朝我尥蹶子。”
说着又吸一下鼻子。
霍深吻了吻他的头发,像年少时那样哄着他:“因为它和你一样,都是小伽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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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白昼已经开始缩短,手机震动声响起时天还没亮。
被子里伸出一条结实的麦色手臂,霍深一边拿过手机按下接通,一边拉高被子,盖在枕着他胸膛熟睡的沈月岛肩上。
“说。”嗓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
“唔……”怀里的人先出了声,揪住他睡袍带子扯两下,“干嘛啊……”
“没你事儿,再睡会儿。”
温热的大手从他肩头捋到腰窝,沈月岛就又舒服地眯着了。
霍深将他露出来的一只耳朵给捂住,这才开始和对面听得战战兢兢的人对话。
电话讲完,他从床上坐起身,被子被带得从沈月岛肩头滑落。
霍深看到他侧脸到肩头之间的曲线,仿佛堆叠起的柔滑绒毯,让他忍不住想深埋其中。
然而他最终只是抻平床单上自己留下的褶皱,下床拉上厚重的遮光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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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照例先打半小时拳,再去骑一圈马,嘱咐小亨留意沈月岛的动静。
小亨的学校最近发生一起伤人事件,一直在放假,他成天无所事事,不是去马场逗马,就是拿着个小铲子在草坪上滑草。
滑到第二十圈的时候还没听到沈月岛摇铃——霍深在他床头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安了串呼叫铃,方便他醒来或有事时叫人。
小亨收起滑铲,决定上楼看看。
开门前先敲了两下,没人应。
他疑惑地挠挠脸,推开门发现里面一片昏暗,进去摸着黑找到遥控器开灯,一扭头就见沈月岛靠坐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不知已经这样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