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敢说沈堂才就敢信,转身带他往山谷中走。
夜越深雾气就越浓,山谷正中浓度最高。
沈堂才说要带他出去,可走了大半个小时都没找到出路,霍深不走了,就近找了棵大树坐下。
沈堂才看他一时半会没有起来的意思,跟着坐过去。
“刚才那个看身形应该不是个女人。”霍深说。
“她穿了蓑衣。”沈堂才解释,“晚上山里会下雾,雾沾在身上没一会儿就会把衣服打湿,有经验的村民都会在进山前穿上蓑衣,蓑衣罩着会显得人很高大。”
“你确定是她吗?”霍深又问。 沈堂才想了想:“不确定。”
霍深看他,他丝毫不因刚才的笃定而心虚,实话实说:“这么大的雾,我也看不清。这山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谁,我也不是全都能确定。”
狐狸不屑再隐藏,主动露出了尾巴。
都是聪明人,霍深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没再想掩藏。
“我一直想问,你曾说到你车前伸冤的女人,到底是那个男孩儿的妈妈,还是小风的妈妈?”
“小风的。”沈堂才笑着说,说完又纠正他,“不过不是到我车前,我从来没有开车来过村里,山路很难走的。而且他们找我做什么呢,她们要伸冤也该找沈堂义。”
他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显然是演得很享受。
霍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来之前我在小岛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张很旧的老照片,是沈月岛和他父亲的合照。
沈堂才接过来,眯着眼打量:“应该是小岛哪次生日照的,他鼻尖上还有小雀斑呢,可爱吧。”
“可爱。”但霍深的重点不是这个。
他指着照片中沈堂正手上戴的腕表,表内镶嵌着非常奢侈的祖母绿表盘,“这块玉的成色和沈堂义的貔貅坠子非常像,是一块玉雕出来的?”
“一块玉,所以呢?”沈堂才问。
“他爸是表盘,沈堂义是貔貅坠子,那你呢?你应该也有一块类似的玉吧,你的是什么?”
沈堂才只笑不说话,霍深就替他说:“也是一条貔貅玉坠子,只是你戴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