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拗不过他,重新躺回来。
沈月岛说包里有礼物,让他去看。
霍深把包打开,翻出一只木雕,是沈月岛答应给他做的那个。
巴掌大的小马雕得栩栩如生,刷着枣红色的油彩,两只眼睛用宝石镶嵌,就连尾巴上的毛都一根根地刻了出来,和他之前死去的那匹小马很像。
“谢谢伽伽,我很喜欢。”
霍深在他头顶落下一个吻。
沈月岛红着脸,凑到他耳边特别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也喜欢。”
霍深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喜欢的不是木雕,也小声问他:“你喜欢什么?”
沈月岛脸更红了,眯着眼睛,额头上还带着之前折腾出来的汗,看起来很显小。
“就……喜欢你啊,还喜欢刚才,反正我都喜欢,特别好,特别舒服。”
霍深被他一句特别好弄得哭笑不得。
“没人问你,害不害臊。”
沈月岛不太害臊,没人问他他就问别人。
他睁开眼睛,晶亮亮的一层水汽,满眼期待地看向霍深:“队长,我呢?我好不好?”
霍深还是笑,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沈月岛满意了,在他怀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趴下了。
“哥,好累啊……”
霍深手放到他背上:“睡吧,哥拍着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沈月岛醒过来时床上就剩了自己。
霍深不在,帐篷里有些暗,他把灯打开,这才看到床边放着两套衣服。
深红色的草原骑装,袍子、靴子、头饰、配饰一应俱全。 沈月岛眨了眨眼。
这是贝尔蒙特人结亲时才穿的衣服。
霍深走进来:“舍得醒了?”
沈月岛看向他:“队长……”
霍深牵住他的手:“在你的噩梦里我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去接你的吗?”
“嗯。”
“那今天就戒断一下。”
他给沈月岛换上大红喜服,长发梳起,戴上沉甸甸的金银配饰。
自己也穿上那身衣服,和他站到一起,从镜子里看去,就是一对即将结亲的伴侣。
沈月岛腿软,霍深就背着他走出帐篷。
帐篷外,老额吉坐在木头桩子上,脚边支着个大铁炉,他在往炉子上贴饼。
看到他们出来,老人家吸着烟斗一招手:“过来吃饭。”
沈月岛在他背上笑起来。
“我想起以前了。”
霍深嗯了一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