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姑娘就像根木桩子一样,动也不动地守在外头。
当然,她相信这地方绝不止一扇门,只不过……
苏砚绝望地将视线从窗外拉了回来,看向惬意靠坐在桌边的李无恙。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目光后,他有些故意地挑了挑眉,“这里的姑娘都不和龙兄胃口吗?”
“合!非常合!简直合得不得了!李兄果然是同道中人,很会挑嘛,只不过……”边说,她还边紧搂着身旁的那个姑娘,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对方脸上磨蹭着。戏要足,狎妓就要有狎妓的样子,“我恐怕得先去个茅房,有点急。” “哈哈哈哈……”一串夸张笑声从他唇间飘出,“龙兄真会说笑,这种事不需要跟我汇报吧,难不成还怕掉进茅坑?”
“……”不拦她吗?不合常理啊,就凭他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显然是不会轻易放她走的。
“龙兄不用担心……”他支着头,似笑非笑地道:“这儿的每道门包括狗洞我都派了人把守,你若真掉进茅坑了只要喊一声,马上就会有大批人马从四面八方赶来救你的。”
“端…端王府的人还挺闲啊……”闲得连狗洞都不放过!
“那是。”他得意地仰起头,“我这端王可是临阳城闲出名的。”
苏砚愣了愣,这副骄傲神情倒是有几分他幼时的影子,只不过,小时候的他只有在被他父皇夸奖时才会这么得意。当然了,他常被夸奖,明明差不多的岁数,她还在为《千字文》头疼时,他就已经在学《杂抄》和《兔园策府》那些个对于当时的她而言高深得不得了的东西了。
那会满朝文武提到他都说——天资聪颖、好学上进、秉性纯良,实乃东宫之选。
他是怎么跟东宫擦肩而过成为端王的,她也不清楚,但是身份变了连本性也会变的吗?
想到这,她不禁脱口道:“居然会为了游手好闲而骄傲,有没有毛病?”
李无恙轻震了下,很快就缓回过神来,朝着她扫去白眼,“你管我有没有毛病,管好你自己吧。”
“我?我很好啊,没病没灾的。”
“茅房……”他笑着问:“不去了吗?”
差点忘了这一茬!苏砚赶紧捂着肚子,弯下腰,摆出一副已经憋到连话都没法说的模样,朝着他打了几个手势后便快步冲了出去。
她知道这段演得有些过了……不,应该说是非常过,她甚至听到身后的李无恙溢出了不屑轻哼……
要的就是这份不屑!尽情地蔑视她吧,请继续怀揣着她就算插翅也难飞的自信吧!
他的掉以轻心是苏砚溜之大吉的最大筹码。
守狗洞有什么用?就算连老鼠洞都不放过也无所谓,她依然可以分分钟让他见识什么叫神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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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没人跟着她后,苏砚大摇大摆地穿过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