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给许家宁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一个塑料封口袋,袋子里是已经晾g的沾有精液的纱布。
“我想……请求你帮我。每天给我发个消息就好,如果我没有回复,麻烦把它交给我姨,让我姨报警。”
“肯定的啊!”许家宁听得满脑门子冒火,“必须报警,立刻报警!这是公诉案件,你不要怕!”
“不能立刻……”
许家宁警觉道:“你不会是开始共情罪犯了吧?他可不是你在心理辅导室帮过的学生,对这种人同理心泛滥,要害死自己的!”
“不是。”王照安否认,“他有靠山,岳父家听起来势力很大,没准轻轻松松就把事情摆平了。而且就算是强奸罪,也只是判个几年。等他出狱,我的遭遇要b现在惨更多倍。除非是数罪并罚,死刑立即执行,但是哪那么容易。” “那你留下就不危险吗?你又不是做卧底的料。”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王照安说,“不做卧底。我只是觉得让他慢慢死心,然后放弃我,这样的过程和结果对我来说都更安全。”
“怎么死心啊?”许家宁问。
王照安沉y一会儿,没有回答。但是她想,突破口一定在肖媛身上。
许家宁还是不赞同:“王老爷家的女儿,本来能嫁给李秀才,结果出个门,被土匪抢走了,糟蹋好几个月,然后土匪头子突然心血来潮说不杀你了,让你当压寨夫人。这种事能答应吗?”
“人家可没说让我当压寨夫人。”王照安苦笑,“土匪要是和官府的人很熟,怎么办?小王前脚敲响鸣冤鼓,后脚土匪从县衙里拎着刀出来。我可不想曝尸荒野。”
“对了,”王照安问道:“他老婆姓叶,这个姓耳熟吗?”
“我就知道有个叶青禾。”
“谁?”
“一个什么领导,省里的,天天在宁州台新闻里露脸。不过他是个男的,而且和我们这也没关系啊。”许家宁这么说着,还是拿出手机来搜了一下,“籍贯倒是在千广。”
“家庭成员呢!”
许家宁把手机递给王照安,让她自己看。
叶青禾今年五十九岁,家族一栏里,同辈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年龄差距都不大,独子三十五岁,在宁州市工作。除此之外,能搜到资料的只有叶青禾的弟弟,五十五岁,离异无子。
王照安向下划着,有些失望。
“还是庆幸他没这么y的背景吧。”许家宁宽慰道。
服务员把王照安充满电的手机拿了上来。她看到王宽正发的消息,说已经从单位出发,在接她的路上。
许家宁目送王照安离开,最后也没有问出心里的话。她对父亲有多不信任呢,以至于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都不愿意告诉他,寻求他的支持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