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就是知道你虽然是狐狸,但是没那么老,放心了。我从来没近距离观察过叁十多岁的男人,所以猜不准年纪,也不知道怎么相处。”她说。
“总怕你真的大我一轮或者更多。”
周广陵不觉失笑,“你有的选么?”
“没有。不过还是年龄差距小了好,我二十一的时候,你二十八,勉强站在一个十年里。”
他的思绪忽然飘远了,开始想象自己二十八岁的时候,没有想出来。
自从二十六岁勉强扎下根来,以后的每一年都是越过越好,而且十分相似的。
二十七和叁十,都是一样。
他又想起自己的二十一岁,被叶秋实安排着白天“上课”,晚上从最底层的事务做起,经手一切肮脏。
每天靠魔爪饮料和烟吊着,双目猩红,和阎王打个照面说不定谁会更害怕。
而她二十一岁的时候,当然正在象牙塔里安安稳稳地读书,评奖,社团活动也是风生水起。
偶尔会混日子,但是从来不耽误大事。
哪怕年龄的数字相同,两相比较,她也是不经事的。
他离她远了些,打开床灯,看着她的眼睛。 哭肿了的眼皮反而将小扇形皱褶撑宽了,双目是显得大,就是眼神有些空洞,看不出什么。
她被灯光一照,闭住眼睛往他怀里缩了缩。
“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