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
许诸不容许沈幸出神,将脸凑近沈幸,恶劣地弯了弯眉,“以前你把我当什么,现在你就是我的什么,”匕首不耐烦地拍了拍沈幸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快点,我没空和你耗下去。”
沈幸神情摇摇欲坠,他无力地点头,转过身,垂头,声音很轻对时闻新道:“他、他是我的主人,我是、是他的狗。”
沈幸飞快地看了眼不知何时站在时闻新身旁的言午,心中酸痛,手指掐进掌心里,另一只手又抚上左脸的伤疤。
许诸从背后靠近沈幸,在沈幸耳边低声开口:“想想,你当初是怎么让那个傻子做的。”
他颇为怜惜地揉了揉沈幸耳垂,吐出的语句却逼的沈幸眼眶更加红:“觉得难堪了,这里一个是你知根知底的挚友,一个是你未来的另一个主人,有什么好难堪的?”
沈幸悲哀地哽咽一声,在许诸不容置喙的目光中,噗通一声跪在许诸脚边,泪眼朦胧看着地面,小声抽泣:“他是我的主人,我是他的狗。”
言午无奈地叹了口气,时闻新唇角诡异地勾起。
许诸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当初让那个傻子低头了?”
沈幸抖着身体艰难地抬起头,那只手还是没有放下来,许诸俯下身,冷厉的瑞凤眼直视沈幸:“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就不要跟在我身边了。”
沈幸心里一阵阵胀痛,面上都是泪水,他哭着不停地点头,见许诸不悦的目光落在自己捂住伤疤的手上,连忙放下手,转头对站在一旁的时闻新和言午大声道:“我是他的狗,他是我的主人。”
说完这句话,沈幸咬着嘴唇哭得更狠了,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胸膛剧烈起伏,浑身冷汗,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尾垂死的鱼。 时闻新早在沈幸抬起头的时候,就恢复关心担忧的表情,他舔了舔齿牙,没有做声,微微眯起眼,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沈幸的身体。
确实适合。
怀孕并没有让沈幸丰腴起来,反倒让人更加消瘦,也让他看起来更加脆弱易碎。又因为苦楚,眉眼间碍眼的市侩和小人得志被隐藏,只留下让人怜惜的愁思。
面上看着清纯不谙世事,却大着肚子,穿着别的男人过于宽大的衣服,露出的修长苍白的脖颈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记,脸上又流满勾引别人细细舔舐的泪水。
还在哭,还说自己是条狗……
许诸轻飘飘瞥了眼时闻新,又看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沈幸,哼笑一声,淡淡道:“当初恨不得全陵城基地都知道傻子是你的狗,现在哭得这么惨,难道你不喜欢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