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不解:“打赌什么?”
林向雪挠了挠脸:“我跟我爷爷打赌,你做的锅贴要是能比得过王大师傅,爷爷就把他的书房那个花瓶给我。”
林向雪没说得太清楚,不过以对方的背景,那花瓶只怕是古董级别。
之前林向雪帮了她,她也想还了这个人情,于是想了想道:“我的厨艺肯定跟王大师傅没得比,只是你爷爷要是不介意的话,过两天我可以多做几个给你送去。”
林向雪顿时笑开了花:“那真是太好了,就是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其实赢不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又能吃上酥脆的锅贴了!
白榆从口袋里拿出上次她妈给的手表:“说起来我也有事情要麻烦你,这块表你看能不能帮我卖了?”
林向雪欣然答应了,不过在看到手表后还是有些奇怪:“这手表看上去还是新的,你怎么不自己戴?”
白榆淡笑:“我不大喜欢这个款式,打算后面另外买过。”
要是换做其他人听到这话,或许会觉得她很挑剔浪费,毕竟折旧卖出去总要亏点钱,但林向雪自小家世优渥,她觉得白榆这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下班后,白榆没在饭堂吃,踩着自行车急匆匆准备回去给奶奶做晚饭。 谁知刚进大院就见一道人影快速闪过来。
白榆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把车头往旁边一带,但还是刹车慢了一步。
车头“砰”的一声撞在树干上,歪了。
这年头的自行车多精贵,早上出门前奶奶才帮把车身仔仔细细擦了两遍,没想到她骑一趟出门就把车头给撞歪了。
白榆不由心疼,抬起头,却看到拦她的人居然是江凯,心头怒火顿起:“江凯,你想找死就滚远点去死,别在我面前脏了我的路!”
江凯见过唯唯诺诺的白榆,见过一心一意眼里只有他的白榆,就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对他怒目相视的白榆。
他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怪不得心卉说你变得不可理喻,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跟泼妇又有什么区别呢?”
白榆冷笑:“我泼妇我怎么了?我又不跟你结婚!”
怎么说呢,江凯是不相信白榆会跟他分手,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分手,这让他男人的面子撑不住了。
江凯脸涨得通红:“你想分手是吧,成,那我就成全你,你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
白榆再次冷笑:“求你?你是不是农药喝多了精神错乱当自己是个宝?不好意思,在我眼里,你比草还贱!”
江凯脸一阵红一阵紫:“白榆你!!!”
白榆作势挖了挖耳朵:“叫什么叫?我一没耳聋,二没眼瞎,跟秦心卉两人天天在合欢树下偷情,你当所有人都看不见吗?”
听到这话,江凯不怒也不怕。
反而似笑非笑看着白榆,挑眉:“所以,你这是在嫉妒?”
白榆简直被他这话给恶心透了:“脸皮这么厚,国家当初就应该拿你的脸皮来做防弹衣,什么玩意儿?我最后跟你说一遍,你爱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我跟你早就分手了!”
说完她下来把车头别正了,再次骑上去就准备走人。
江凯气得双手捏成拳。
他没见过这么牙尖嘴利的白榆,更受不了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白榆。
他想也不想,伸手就抓住自行车后座,并用力往后一扯。
白榆完全没料到江凯会突然发狗疯,车身一歪——
“砰”的一声。
她连人带车一起摔在地上,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江凯,我x你祖宗十八代!”
白榆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给了江凯一巴掌。
“白榆!”
江凯愣了下,下一刻怒发冲冠,并对白榆举起了布满青筋的拳头。
白榆脸都吓白了。
她身后是摔倒的自行车,她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就在白榆以为自己死定时,突然一个阴影笼罩下来—— 只听“砰”的一声。
下一刻,就见江凯整个人如抛物线般飞出去。
又“砰”的一声。
江凯脸朝下狠狠摔在地上。
白榆:“?”
她下意识扭头看去。
然后,就对上了一张艳丽如妖孽的脸。
江……江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