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擦什么吗?那就奇怪了。”
白榆又嗅了一下,她确定自己的的确确闻到了薄荷的香味,很浅淡,但的确不是错觉,关键是这味道很好闻。
江霖眼帘微垂:“榆榆,别这样逗我,这里是在外面。”
白榆怔住,从他胸膛仰起头来看着他:“我没逗你啊,你身上真的很香。”
江霖眼眸深邃,盯着她,喉结上下滚了滚:“这可是你惹我的。”
白榆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她不是夸他香吗,怎么还不乐意了?
只是她还来不及开口,后脑勺就被他的大手给扣住了,他俯首下来,攫住了她的唇。
白榆当时就傻了。
不是在说香味吗?
怎么就跳跃到这一步来了?
不过她很快就没办法胡思乱想了,因为江霖用唇舌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进来。 过了良久,他才放过她的唇瓣,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他就在眼前,琥珀色的眼眸凝视着她,炙热的气息轻轻喷在脸上。
白榆心跳得飞快,要不是他搂住她的腰,只怕她要瘫软在地上。
真的有点丢人。
不过就是接个吻而已,怎么每次都变成软脚虾?
上辈子她都没这样过。
江霖轻轻啄着她的唇,声音低哑:“等会儿去到姥姥姥爷家就不能这样了。”
“???”
白榆脑子“轰”的一声,好像有一道天雷劈下来。
所以他刚才说她惹他,是以为她想要?
就像之前他让她忍一忍一样,可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啊。
白榆有点欲哭无泪,他都把她当成什么了?
馋中饿鬼?
早知道那天晚上她就不主动亲他了!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不过很快白榆就扳回一局了。
因为站起来时,他那里居然……
白榆立即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但脑海还是下意识浮现在琼州岛的画面,只瞬间,她的脸就红得跟熟透的粉桃子一样。
江霖抿唇看了她一眼,迈着腿走了。
白榆还以为他是生气了,可下一刻就见他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
显然是在等她。
她嘴角勾起来,快步追上来,第一眼就看到他红红的耳朵。
白榆随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人不是生气,而是在、害、羞。
她见过冷漠如霜的江霖,见过冷淡疏离的江霖,也见过严肃威严的江霖,可两辈子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会害羞的江霖。
白榆一下子就乐了:“江霖哥,你这是在害羞吗?”
江霖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白榆却起了坏心眼,还蠢蠢欲动:“江霖哥,你之前不是没交往过对象吗?那亲吻的技术你是跟谁学的,总不能无师自通吧?”
这个她是真的好奇。
江霖两辈子都是童子鸡,一个名义上的对象都没有,虽然后来有个姓温的女人,但这会儿不是还没遇见,他怎么就那么厉害,次次亲她双腿发软。 江霖徒然停下脚步,伸手摸向她的唇瓣,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腹带着粗粝的茧仿佛用指腹在给她抹口红般,一点一点描绘过她的唇瓣。
白榆仿佛被定住一般,酥麻的感觉从唇瓣蔓延开来,让她双腿差点又要软了。
这男人该死的会。
可分明他这个时候脸上面无表情,轻淡疏离,就如他身上的扣子一样,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让人为之疯狂的禁欲感。
谁能想到,军区大院的高岭之花,有一天居然会用指腹描绘她的唇瓣,仿佛在挑逗,又仿佛在戏弄,仅仅一个动作,就几乎抽去她全身的力气,惊起全身的酥麻感。
过了会,江霖才松开她,声音低低道:“榆榆,以后别在外面逗我。”
白榆脸发烫,咬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