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的牢房内,江霖站在阴暗的光线中,脸色晦暗不明:“我就过来问一句,是你让人骚扰榆榆的吗?”
江凯对上他肃杀的眼睛,后脑勺抽痛了下:“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霖给打断了:“如果你敢说一句谎话,你这辈子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
江凯听到这话,倒吸一口凉气,同时内心的愤怒也被勾了起来:“是,没错,就是我叫人做的!你凭什么高高在上站在外面来威胁我?要不是你抢走我的未婚妻,我需要去费这些心思吗?”
江霖:“我抢?难道不是你自己不珍惜,才导致榆榆跟你分手吗?既然你们分手了,我跟她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江凯涨红了脸:“当然有问题,你是我亲哥,我同父同母的亲哥,谁都可以跟白榆在一起,就你不可以!你这么做就是在背叛我,就是想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
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好多天了,今天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他居然还有脸来问自己有什么问题,如果他哪怕有一丝把他当亲兄弟来看待,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在写这本小说的时候,就应该把他写得更惨一点。 他不应该让他死得那么干脆利落,他应该把他写成不举,写变成残废,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不过好在两年后他就要死了,想到这,他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江霖看着他嘴角那抹诡异的笑意,声音清冷道:“你在笑什么?”
江凯一脸得意:“我在笑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白榆是我的,她始终有一天会回到我的身边!”
话音落地,就听“砰”的一声。
江凯只觉眼前一花,鼻子就吃了一拳,痛得他后退了两步。
鼻子一痛,他伸手一摸。
妈的,又流血了!
“江霖,你他妈个王八蛋,有种你放我出来,我跟你单挑!”
江霖冷然一笑:“那,如你所愿。”
半个小时后。
江凯躺在地上,鼻青脸肿。
江霖居高临下看着他:“以后离你三嫂远一点,否则,以后你还要挨打。”
说完,他不再看江凯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江凯气得咬牙切齿:“有本事你现在就打死我,否则你就是在自欺欺人,白榆她就是爱我,她为我学做菜,为我三年不吃韭菜……”
被关在隔壁的高个子听到这话,啧了一声:“这人学过相声吗?还挺押韵的。”
矮个子:“学没学过我不知道的,不过早知道我们就不该贪图那一块钱,现在还不知道要被关多久。”
走出牢房的江霖,面色如霜,整个人如罩着一层冰。
看守牢房的小公安本想跟他打招呼,看到他这个样子,脖子缩了缩,没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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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格外的好。
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白榆今天要结婚,要嫁到江家去。
只不过不是嫁给江凯,而是嫁给江霖,之前虽然有不少人说酸话,可在这样的日子里,谁也不会那么傻当面去说不中听的话。
众人都乐呵呵,尤其是大院的孩子们,拿到了不少喜糖,嘴里学大人说着“早生贵子”“永结同心”的喜庆话。
而白家这边天还没亮就起来准备送亲的事情。
反而是白榆这个做新娘的起得最晚。
白嘉扬要叫妹妹起床,却被白老太给阻止了:“小榆儿昨晚很晚才睡,你就让她多睡一会儿。”
白飞鹏也连忙道:“对,别打扰你妹妹。”
这几天来他一直沉浸在二儿子可能已经去世的悲伤里,接着又跟秦正茵离婚,两人做了几十年的夫妻,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只是再难受这段婚姻也没办法继续了。 其实当年他也是有心仪的姑娘,只是不等他跟那姑娘表白,他就因为救起落水的秦正茵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导致他不得不娶她。
婚后他就彻底把那个姑娘封藏在内心深处,他或许不算个体贴的丈夫,但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半分秦正茵的事情,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秦正茵不仅给他戴了一顶大绿帽,还把秦心卉给弄到他眼皮底下来养。
她这是把他当傻瓜!
因此这几天来他光顾着悲伤和愤怒,这会儿才有了要嫁女儿的不舍的感觉。
想到这,他眼眶忍不住红了,叮嘱白嘉扬道:“在我们白家,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说法,这里永远都是榆榆的家,哪怕以后我跟你奶奶不在了,你也要做她最坚强的后盾,知道了吗?”
白嘉扬鼻子也酸酸的:“爸,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榆榆的,还有大好的日子,你就别说那些不祥的话。”
白老太抹了抹眼角,在地上啐了两口:“好的灵,坏的不灵,瞧你这乌鸦嘴,不会说话就别说。”
白飞鹏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要被训,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白榆睡到全福姥姥过来,这才被叫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