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曼丽这会儿也看清楚进来的人,脸色再次大变,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喉咙般:“你不要过来……”
江霖脸色阴沉,走进来,嘴角微微一扯,对着娄曼丽的肚子就是一脚:“谁给你的勇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的妻女?”
土豆饼也是个机灵鬼,刚才被踢得那么痛都没有松口,可在江霖起脚的瞬间,它快速松开了手腕。
娄曼丽一下子就被踹飞了,头重重砸在身后的墙壁上,五脏六腑更是疼得她五官扭曲,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看到娄曼丽这么痛苦,白榆恨不得上前补上几脚,让她更痛苦一点。
江霖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和孩子:“你们没事吧?”
白榆摇头:“没事,你来得刚刚好,土豆饼和雪糕也起了很多的帮忙。”
尤其是土豆饼,被踹了好几脚都没有松口,真是只好狗,回头她一定要做一顿大餐好好嘉奖两只小东西。
仿佛听懂了白榆的话,土豆饼的尾巴再次疯狂摇动了起来,雪糕“喵”了一声,表示“朕知道了”。
接着江霖用绳索把娄曼丽捆绑起来,然后接过一直被白榆护在怀里的小家伙:“我来抱。”
小家伙刚才哭了几声,被白榆抱起来就没哭了,白榆不想她被吓到,用帽兜挡住了她的视线,可小家伙在妈妈怀里胆子就大了起来,一双眼睛一直溜溜地转着,八卦得很。 这会儿帽兜被掀开,小家伙看到抱着自己的人不是妈妈,小鼻子皱了皱,仿佛有点不乐意的模样,看到白榆和江霖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很快公安同志就过来了,家属区的人看到娄曼丽双手被捆着被公安同志带走,都十分震惊。
“我的妈呀,这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娄曼丽那女人又惹事了?”
“我看十有八|九是这样,要不然公安同志也不会捆住她的手,这是出了大事情!”
“我比较奇怪,她怎么会从江家里头出来?该不会是去找白同志的麻烦吧?”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好奇得不得了。
在人群里头,有个人不甘心捏了捏拳头,很快就悄悄从人群里头退了出来。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白老太回来知道发生的一切,吓得差点心脏发作:“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让你下来把院子的门锁上。”
因为牛奶站不远,她想着自己很快就回来,这里又是家属区,外人进不来,家里还有土豆饼这狗在,她以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谁知道娄曼丽如此猖狂,拿着刀子就杀刀家里来。
要不是土豆饼和雪糕,以及江霖临时回来家里拿东西,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唯一庆幸的是,当时出门念念想帮忙拿东西,所以跟着她出去了,要不然两个小孩,白榆更加护不来。
白老太心有余悸,越想越后悔。
白榆连忙宽慰道:“奶奶,这不是您的错,是我自己嘴馋想吃红薯蛋挞,您才会出去买东西,而且现在不是没事吗,您别自责。”
可老人家哪里那么容易就想开,白榆担心奶奶憋在心里把自己给憋坏了。
于是心生一计道:“奶奶,这次土豆饼和雪糕都立了大功,我答应要好好奖励它们,但我现在还在坐月子不方便出门,要不您帮我去买点肉回来做给它们吃?”
这年代的猫狗都是吃家里剩下的东西,不过这时候的人都很少吃荤的,所以它们更没什么肉吃,家里煲汤时会把骨头给土豆饼啃,偶尔做鱼会把鱼头给雪糕,其他肉就没有了。
所以白榆这次想买一些肉专门做给它们吃。
白老太听到这话,连忙站起来:“好好,我这就去买,是应该好好奖励它们。”
知道土豆饼被踹了好几脚都没有松口,白老太还心疼地摸了摸土豆饼的狗头,安慰了它好一翻。
金继虎没想到娄曼丽居然又给自己惹事,而且还惹出了这样的大麻烦。
他一来到公安局,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扇在她脸上:“贱妇!难道你就不能给我安分点吗?我让你不要去招惹江家,你为什么就是不听!离婚!”
娄曼丽被抓到公安局后,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会儿看到丈夫过来,原以为他会想办法救自己出去,没想到他一过来就是要跟自己离婚。
她再也顾不上疼痛:“阿虎,你听我说,我是被人……”
金继虎黑着脸:“你给我闭嘴,如果你还想以为小宝认你这个妈,你就给我闭上嘴巴!”
金继虎以为她又要说什么大儿子是被白榆的女儿克到的话,当即就吼出来。
娄曼丽被吓得脸皮子抖了抖,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她已经没了一个儿子,如果以后小宝也不认她,等她老了谁来养她?
被这么一吼,她也忘记了刚刚自己要说的话——她是被人怂恿的才会脑子发热的。
因为是人赃并获,这案子没有一丝悬念。 很快娄曼丽就被送去了农场改造,当然在走之前,金继虎还是跟她离婚了。
娄曼丽这才后悔莫及。
她不该听她姐姐的话一直针对白榆,说到底白榆过得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有那时间为什么不把时间放在自己孩子身上,放在自己家庭上?
只可惜这悔恨来得太晚,世上没有后悔药。
看到娄曼丽被送去农场,最开心的不是白榆,而是住在对面的连家丽。
她就是怂恿娄曼丽的那个人。
那天她在外头娄曼丽被她婆婆打得从家里逃出来,她便上前说起白榆最近过得有多舒服,坐月子天天喝鸡汤,没奶就给孩子喝奶粉,江霖更是什么活儿都不用她干,连她的内衣裤都帮忙洗,真是掉到幸福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