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2 / 2)

公安同志的确是故意的,对待这样的变态,必须下死手!

因此何涛进了公安局不到半天,就被打得头破血流,脸更是肿得跟猪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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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师傅本来不想那么快让妻子知道女儿的事情,他担心妻子的身体熬不住。

可纸包不住火,他们一路背着伍晓棠去公安局,就被不少人看到,后来去了医院,公安局那么多人包围何家,这事情肯定瞒不住。

外面议论纷纷,街头巷尾都在讨论伍晓棠的事情,还有不少好事者跑到伍家去围观,赵寄秋就是想不知道都很难。

赵寄秋看到女儿后,高兴得泪流满面,可在知道女儿受了那些折磨后,她当场晕死了两回,好在是在医院,抢救起来也方便。

伍晓棠是在进医院第二天醒过来的,醒来后她眼睛呆滞,一眨不眨,看上去神思恍惚,昨天她还能认得伍师傅这个父亲,今天无论伍师傅怎么叫她,她都不看他一眼。

赵寄秋想要抱女儿,可她一靠近,伍晓棠就整个人神经绷紧,全身瑟瑟发抖,如果这个时候再强行碰她,她就会跟昨天那样恐惧地尖叫,最后抽搐不停。

夫妻两人看到女儿这样子,再次忍不住泪流满面。

白榆知道何涛变态,但没想到他这么变态,居然强迫伍晓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杀死。 太残忍了!

医院说伍晓棠这种属于精神病,他们医院也无能为力,让带回家好好养着。

伍晓棠的状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认人,不好的时候就尖叫扯自己的头发,尤其半夜三更时不时被吓醒。

白榆把家里的补品收拾出来,麦乳精、人参片,红糖红枣桂圆,又跟人买了一百个鸡蛋,另外还扯了一匹布和买了两套衣服给伍晓棠。

知道伍晓棠失踪之前很喜欢吃牛轧糖,于是白榆又亲手做了一些。

老式牛轧糖不是用棉花糖做成的,而是用麦芽糖。

刚好不久前白榆做了一些麦芽糖给小家伙和念念吃,家里还存了不少,如今拿来做牛轧糖刚好合适。

把锅炒热后下花生干炒,炒熟后把花生皮搓掉,用擀面杖擀成花生碎,接着往锅里倒些菜油,等锅热了后把麦芽糖放进去慢慢搅拌融化,然后倒入奶粉继续翻拌均匀,等奶粉融化后倒入黑芝麻和花生米。

牛轧糖冷却后切成大小一致的长条块,一口下去,满口都是浓浓的奶香味,咀嚼几下,花生混合着芝麻香味溢满整个口腔,而且会越嚼越香。

“妈妈,牛糖好吃!”

小家伙拿着一块,吃得眼睛都眯起来,因为她不会说“扎”这个字,所以就牛轧糖被说成了牛糖。

念念看妹妹说错了,也没笑话她,而是很有大姐姐的模样,认真教道:“妹妹,不是牛糖,是牛轧糖。”

小家伙:“牛糖。”

念念:“不是牛糖,是牛扎糖,你跟我念,牛~扎~糖~”

小家伙:“牛~糖。”

念念:“……”

白榆看两姐妹相处得那么和谐,也忍不住笑了,接着和奶奶说了一声,然后带着东西去了伍家。

伍师傅和赵寄秋两夫妻看到她送过来的一大堆东西,感动得眼眶通红:“谢谢你,白同志,谢谢你!”

这些日子来,过来他们家看笑话的人不少,真正提供帮忙的,却少之又少。

白榆摆摆手:“都是应该的。”

她也是能帮一点是一点。

不过这些日子伍师傅为了照顾女儿和妻子,连报社都没去了,虽然章书记等人送来不少东西和钱,但这样坐吃山空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知道伍师傅两夫妻后面有什么打算。

何涛最终被枪决,只是这样的畜生死不足惜,而伍晓棠,以及伍师傅两夫妻的余生都被毁了。

何涛死后,那个叫“何天”的孩子的去处很快就被摆在了大家面前。

之前伍晓棠在医院里,伍师傅两夫妻照顾女儿都来不及,自然顾不上“何天”这个外孙,只是现在何涛已经死了,伍晓棠也出院了,公安局觉得伍家理应把孩子给接回去。

但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来伍家的人。

何天是有母亲的,自然不能送去福利院,公安局也肯定不能一直帮忙养着这么个孩子,既然伍家的人不来,那他们只好把孩子送过去。

第88章 牛肉丸和鱼丸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照顾棠儿?”

伍师傅看着老伴, 再三问道。 虽然老伙伴章书记让他不用急着回去上班,又给他带来了不少物资和补品,但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所以女儿情绪稍微稳定一点, 他便准备回去上班。

“放心吧, 棠儿这两天情绪好了不少, 再说了, 棠儿她就是……不好的时候, 她也不会攻击人,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万一我真搞不定, 我会请邻居帮忙。”

晨曦的阳光照在赵寄秋的脸上, 才短短几天,她看上去更瘦了, 脸色苍白,眼睑下有着深黑色的阴影, 显然这些日子来, 她也一直没有休息好。

她就是心疼女儿, 那个畜生就这么死了, 实在太便宜他了, 照她说,就应该把那畜生千刀万剐才能解除她心里万分之一的痛。

那个畜生毁了她的棠儿,原本她应该拥有一份让人羡慕的工作, 然后嫁人生儿育女,可能未必有多幸福, 但至少跟身边的所有平凡的人们一样,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可这一切都毁了。

她的棠儿整天整夜活在恐惧和痛苦之中,好的时候呆呆傻傻,不好的时候疯狂撕扯自己的头发,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看到这样的女儿,她真是万箭穿心。

伍师傅扭头看向床上的女儿,伍晓棠像个婴儿一般蜷缩在床上,哪怕已经离开了地下室,但她睡觉的时候以前是蜷缩着,眉头紧蹙,没有一时半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