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向晚又无语又觉得好笑:“……嗯,我怕你尿手上。”
奚昭然也笑了:“我没那么笨啦,你不要看着我,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成向晚背过身:“我给你嘘两下,你就能尿出来了。”
奚昭然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他正在酒吧的卫生间尿尿,但他又觉得眼前的一切像在镜头前套了一层欧根纱,朦朦胧胧的,失去了现实感。
他拉上拉链,觉得世界开始旋转,手都没洗就往外跑,还逮住了成向晚一起。
成向晚被他拉着跑了两步,若不是他及时刹车,差点就冲进了对面的alha卫生间。他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奚昭然睁着大眼睛:“刚刚好像地震了。”
“没地震。”成向晚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
“我们送你回家,你住哪儿?”
奚昭然报了个地址,成向晚没听懂,估摸着他说的是德语。
他把奚昭然领回了卡座,让阚知时听奚昭然说的是什么。
奚昭然趴在了桌子上,酒精彻底上头,眼皮打架,说话的声音也染上浓郁的醉意。
“是地址,但是是柏林的地址。”阚知时问奚昭然,“你现在在s市住在哪里?”
奚昭然没回答,眼神迷离,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阚知时说,“我给我哥打个电话,看他知不知道。”
阚知时走到门外,拨通了秦序的电话,询问他奚昭然的地址。
得知奚昭然喝醉了,秦序说让他们在酒吧等一下,他马上过来。
奚昭然大脑一片混沌,什么也无法思考。头抬起来就会有眩晕和反胃的感觉,他干脆把脸贴着桌面。
他听见阚知时和成向晚在说话,但分辨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
他困了,想冬眠了。
秦序到的时候,奚昭然已经睡着了,缩成一团,背上还搭着成向晚从休息室拿出来的毛毯,让秦序联想到偷喝酒然后醉倒了的小仓鼠。omega小小的一只,仿佛逮住他的后颈就能够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怎么带他来酒吧了?”秦序揣测,难道是奚昭然和赵颂吵了架,心情不好,所以来借酒消愁?
赵颂说他们吵架了:“序,昭然误会我了,现在不理我了,你能帮我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柏林吗?”
听上去是比接机更简单的帮忙,但秦序却犹豫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中,奚昭然和赵颂没少吵架。赵颂偶尔会向他抱怨。
“奚昭然非要吃草莓蛋糕,草莓味的蛋糕不行,必须得是蛋糕上放俩草莓的。他要控制饮食,只能吃两口,有必要这么挑剔吗?”
“奚昭然说去爬山,工具买了一大堆,整得挺专业的,爬了不到半小时,就要坐缆车,我服了。”